“世子,侯爷的马车坠崖,那府衙都已经彻查清楚了,真的只是意外,都定案这么多年了,您怎么还不信?”许福有些被吓到,连说话都在哆嗦。
“这案子,祖父认,我不认。我寻了你这么多年,你如果只和我说这些,那你今日便是死路一条。”
沈倾漓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然后对着他的眼睛,嘴角扯出一抹阴森的笑意:“许管事,若是连这只眼也没了,你说你能把你孙儿的脸记多久才会忘记呢?”
男人的话一语双关。
一股寒意瞬间从许福的脚底直窜到天灵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世子,煜煜是我许家的独苗,我求您不要动他,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许福咽了咽口水,声音带着颤意。
“十年前,侯爷和夫人回老宅省亲,那马车行到悬崖边受惊突然失控,马匹和马车分离,轮毂突然脱落,马车便坠到了崖底,我——我也是死里逃生后,才知道是轮毂有问题”。
“你撒谎!”男人怒吼一声。转瞬间,那匕首便从许福脸上划过。
“啊——”
一道长长的血痕留在了许福的脸上,鲜血开始慢慢沿着伤痕拉长,一直延到许福的下巴上,然后再汇聚到一起,滴落到地上。
“定安侯府的马车,每次出府之前,都会仔仔细细检查清楚,你怎么会是事后才知道有问题,我看许管事是习惯了在黑暗中苟活,连这只眼睛——也不想要了。”
带着血的匕首,压在了许福的眼底之下,印出一条鲜红的血痕。
沈倾漓的眼变得猩红,眸中全是杀戮之气。
许福吓得眼皮颤抖,连大气都不敢出。
“我,我,我……”
男人的声音又突然变得温和,眼神却还是如寒霜般冷冽:“许管事,想想你那孙儿,父亲早逝,如今才不过四岁,你那来路不明的钱财,你一死,他也继承不了了吧?”
许福心中一惊,混浊的眼睛暗沉了下来。
“是,是一个男人,交易时,他蒙着黑巾,我看不清面容,只是隐隐憋见他手腕上有一个很小的狼头刺青。是他让我在轮毂上做的手脚。”说到这,许福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但是他只是说想教训一下侯爷,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在崖边设下陷阱。世子,您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若是知道这样会害死侯爷和夫人,我定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