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也直拍着大腿,哭喊着跪坐下。
“奶奶!我叫你奶奶还不行吗!那日分明是你让大伯娘不许给我和娘粮食,若不是邻里仁善,我都瞧不见今日的太阳了!如今见我还活着,您又要来拿什么?屋里就只有些破木头,一点粮食都没了!你不如把我这条命拿去算了!”
程鸢毕竟年轻气血足,吼起来也比姜老太太中气十足,她爬着起身就要冲向墙。
谢长祗被她的一番举动闹的傻了眼,但看她真要寻死似的,吓得连男女授受不亲都忘记了,连忙抱住她的腰,狠狠禁锢住,
“程鸢姑娘!不可啊!老太太若是要什么,让她拿就是了!”
原本村民们看着瘦小的姜老太太哭喊,有些动容,结果一听说是刻薄的老姜家又来吸血了,立马就下了头。
“呸!果然人老脸皮厚!连孙女的命都不顾了,也要逼死人家!”
“真是活久见,就算孙女没孙子好,但哪有压榨成这样子的?程鸢那姑娘瘦得跟纸片似的,还要倒打一耙!真是老不羞!”
更有混不吝的嗤笑道,“嘿嘿,我看这老婆子是不是老头子去的早,寂寞空虚嫉妒孙女家里有三个男人?别说,谢家父子仨一个赛一个俊俏!”
乡下人本就心口之快,更多的不雅之词往外蹦。
就连程鸢也含泪抬头,“奶奶,不可啊!你虽然老了,但是你真的老了,不行的!”
谢言祉被谢庭筠用力拉扯着,给了两个板栗,才闭了嘴气呼呼走去一遍。
似乎经过上次一回的较量,姜大伯娘也舍弃了往日虚伪的面具,程鸢冷眼看着她,正好,她也懒得再演戏。
屋外动静闹得很大,程鸢三人相视一眼。
“我出去看看,娘,你赶紧把东西先藏起来,免得那老婆子不讲武德。”
程鸢踏出去一步,又走回来,把站在原地的谢长祗一同拉了出去。
不过很快他就没心思想这些了。
“哟!这不是鸢儿你入赘的男人吗?怎么乞丐的滋味是不是比咱村里的好?切畏畏缩缩的样子,啧啧啧,长的个子高有什么用?又穷又事多,倒贴上去我都不要,真让大伯娘我脸上也跟着没光啊!”
“你他奶奶的骂谁呢!谢家人也是你能骂的!土村妇!狗眼看人低!”
程鸢有些无奈又心里暖暖的,“娘,是长祗,他拿了银两补贴的,不然你以为,能女儿我总不能去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