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沈太傅这几年,年岁大了,才终于消停了些。
唯剩下的精力都花在了钻营官场之道上,再无别的想法了。
沈星渡也不是没有受过这方面的教育。
除了雁家,大兆大多数的名门贵族还是遵循为家族开枝散叶的原则。
婚后有了长子,再过一二年,便由正室帮着丈夫张罗几房妾室,这才算得上是德贤兼备,令人称颂的贤内助。
可沈星渡从心里还是不能接受。
她喜欢陆邵的时候,喜欢的热切。
实在想不通,这世间怎么会有女子愿意与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她当时同陆邵讨论过这个话题。
陆邵那时笑着刮她的鼻梁,许诺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纳妾。
如今话音犹在耳,她自己却差点沦落成妾。
原以为雁将军志存高远,无心宅第间。
谁承想却与自己的父亲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天底下哪有儿子劝说父亲休妻纳妾的道理?
沈星渡简直听糊涂了~
雁大人却没有预料中的暴怒,倒像是早就习惯了雁南飞这样阴阳怪气,瞪着雁南飞上下打量着,转身欲走。
末了扭头扔下句:
“这么晚了,用了晚膳,就在府里歇下吧!
待会去给你祖母请安!
不孝的东西,还要老人家惦记着你!”
这才甩袖而去。
因着时间实在晚了些,待雁南飞被老太太拉着手问长问短,问东问西。
从冬日的棉服可够穿,到新妇进府花园可有找人修剪,都事无巨细的逐一问了个遍。
料想这老太太年轻时候可是个管家的能手。
所谓的请安,干脆变成了家庭晚宴。
席面就设在老太太院子的前厅里。
雁大人才受了儿子的气,命小厮传了话,在书房忙正事,晚膳不来了。
头一个进来的是个顾盼之间藏着万种风情,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
妇人腰肢纤细曼妙,身材婀娜,人未到场,笑声先至。
“老太太今儿个可好,摆了这么大的席面宴请老三,我们几个家里的米虫权当是沾了老三的光来老太太屋里打牙祭了~”
老太太见了妇人,立刻笑着佯装嗔怪:
“就属你嘴馋,旁人都没到,就你领着昭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