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这幅样子,你当县学那么好进吗?”
“为了这枚通行令牌,有的人愿意出高价。”
张牧立刻挤出一副笑脸,拱手道:“多谢宋夫子。”
“行了,去吧。”宋夫子淡淡道,“记住,今天晚上,县学的生员必须安然无恙归来。”
“是!”张牧拱了拱手,告辞离去。
张牧离去后,宋好问并未起身,只是闭目养神,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一名商人打扮的中年人走入茶肆雅间,坐在了宋好问对面。
“大人,已经查清了,最近县中各大粮商所收粮食来自庆丰商行。”
“庆丰商行乃是余庆商行的分支。”
宋好问微微皱眉:“余庆商行,那不是周县令的本家吗?”
那中年人点点头:“正是。”
宋好问冷哼一声:“难怪不见运粮车队,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安排人去查探县仓的虚实。”
“是!”中年人应声领命。
哪怕不行,也要试探一下对方掌握的情况。
宋好问倒是无所谓,直接开口说出了一个名字——
“难怪。”宋好问点了点头,才说道,“我的弟子们可安好?”
“一日三餐,不敢怠慢。”张牧回道。
“那何时归来?”
张牧沉默了片刻,这才开口道:“宋夫子,我回答你之前,你能否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交代这种事,最忌讳的就是竹筒倒豆子。
懂的都懂。
张牧的脑中一瞬间冒出了无数的问号,浑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逃走。
“小友莫要紧张。”宋好问自然也看出了张牧的紧张,笑道,“若宋某有恶意,现在找你的就不是我,而是三班衙役了。”
听闻对方这话,张牧的心才稍稍放松了一些,朝着对方躬身一礼:“晚辈见过宋教谕。”
“白日里太招惹,晚间就会返回。”
宋好问再次点点头,拿起茶杯,吹散上面的茶沫,品了品,说道:“掳劫生员,可是重罪。你有什么要和我交代的吗?”
宋好问没有第一时间询问被抓学子的事情,而是问道:“听你谈吐,倒不像寻常的武人。”
张牧回道:“不瞒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