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元开霁咬牙切齿,“走!”
坐在马车上正眯着眼打盹儿的燕微雨突然猛地睁开了眼睛,连打了三个喷嚏。
她拿出手帕揉了揉鼻子,对坐在她身边的手下何月悦说:“不会是有人在骂我吧?”
何月悦妩媚一笑:“这个东家不用怀疑,肯定有不少人在骂你。”
燕微雨神情严肃,快速掐着指头,俨然一个像模像样的神棍:“这次我掐指一算,应该是我的死敌傅兆源正在盘算着怎么弄死我呢。”
何月悦捂着嘴咯咯笑着:“东家这是紧张了?反正小公子和小小姐现在都安全得很,咱们不如放手一搏,彻底毁了他的根基,让他再也翻不出浪花来。”
燕微雨斜她一眼,语重心长:“月悦,咱们是生意人,和气生财,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戾气太重,影响财运。”
“呵——”何月悦回应燕微雨一声冷笑,“说的好像你多心慈手软似的。恨不得弄死他的,不是你?”
燕微雨将身子往后面的软垫上一靠,姿态慵懒地半躺着,叹了口气:“小平安和小开心还是太小了。要是他们现在十岁了,我也能豁出去。”
“哎?这什么东西硌着我?”燕微雨不舒服地动了动身子,从软垫上摸出一块令牌来。
何月悦好奇地凑上来看了一眼:“咦?这不是国师的令牌吗?你怎么拿到的?”
“要是有国师那个神仙儿一般的人物相助,咱们要灭一个傅兆源,还不是手到擒来。”
燕微雨扬手将手里的令牌扔给何月悦,叹了口气:“你想啥好事儿呢。这令牌,我偷的。”
“他不帮着傅兆源灭了我们就不错了,还指望他帮我们,不可能的。”
何月悦立刻坐直了身子,惊恐地问:“你得罪他了?”
“燕微雨你是不是嫌死得不够快,你得罪谁不行,你得罪那个妖孽!”
这丫头,平时装得乖顺,一口一个“东家”叫她叫得可甜了。一着急,呵呵,连名带姓地叫她都是好的,恨不得锤爆她的头情况也不是没有。
唉!那男人,没想到她只说了一句得罪他,何月悦就急得要跳脚了。
要是让她知道真相,燕微雨摸了摸自己的头。她觉得何月悦给她开瓢都是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了。
燕微雨挑眉,十分感兴趣:“你刚刚不是说他是神仙?怎么一转眼成妖孽了?”
何月悦手里捧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