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自己父亲的名字,楼红绫的心恍若被人紧紧揪住,生出阵陈刺痛。
“你父亲当年可没少与哀家兄长作对,没想到他楼骁的女儿再一次坏我的好事。哀家今日在这亲自杀了你,不仅是给你死个明白,也算是给你父亲,和我们邓家斗了这么多年来的一个了结吧。”
邓太后的语气轻飘飘,仿佛在形容今天天气很好。
这话好似晴天霹雳,楼红绫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抬头,她分明记得上一世邓太后得知她父亲是谁后先是好言好语地哄骗她相信,才派她到许清宫里为细作啊?
如何上来便是要了她的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她已来不及细想了,因为如寒剑般的白绫此时已逐步靠近她的颈脖,上一世自己惨死的模样浮现在楼红绫脑海中,心中下意识重拨了对死亡的恐惧,后背触及冰冷的墙面,如坠冰窖,退无可退。
楼红绫感觉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眼前白绫的寒光刺得她睁不开眼,每一丝空气都被抽离,死亡的阴影紧紧笼罩着她。
楼红绫的脑海中闪过父亲冤屈未雪的不甘,以及对这邓氏的愤恨,求生的本能让她不顾一切地挣扎,双手在空中乱抓,指甲在地上划出深深的痕迹,为了求生,她迫不得向邓太后求饶:
“太后饶命!”
声音中带着绝望的颤抖。
“姑母且慢!”
伴随着一记熟悉的声音,逐渐模糊的视线里慢慢出现一个挺拔如竹般的男人。
邓太后略带疑窦,但仍示意宫女松了手。
楼红绫如释重负,烂泥一般倒下,干呕着抚平自己的前胸,心里早已认出了这个声音,眼睛忍不住恨意地瞥向坐台前的邓楚墨。
无论过多久,她都不会忘记那个虚情假意的男人,是怎样编织风月柔情的陷阱让她一无所有。
霎时她心中又闪过诧异,回想起与邓楚墨的第一次见面,应当是后面的除夕宴会才对。
“墨儿,何事?”
邓太后出言询问。
“太后,此女不可杀之。”
“噢?”
邓太后挑眉,有些不解,邓楚墨上前,掏出一块布帛,邓太后定睛一看,眼见上面用红色的字写着箴言:
“赤痣眉心现,大鹤倾朝变。”
邓太后微微变脸色,移目朝楼红绫的脸上打量,此时的楼红绫捡回一条命,惊魂未定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