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城县令走了,萧长青才缓缓地翘起嘴角,遥遥看着县衙外,喃喃自语,“张言啊张言,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跟我比?”
他堂堂一个三甲状元,治国经略样样精通,也只能将粮价压至七十文一斗,且已经是极限,不过这个成绩也足够好了,也足够,让张言输的很难看了。
毕竟他得到消息,江城的粮价,早就已经失控了,甚至高达四百文一斗。
......
赵家,会客厅。
赵家主吐完血,被另外两位家主抬回来之后,精神就有些萎靡。
“那姓张的小子,当真是阴险毒辣,居然用这种手段骗走了我等的银子。”
李家主面色难看,怒声开口。
一旁的韩家主也是附声开口,“可不是嘛,现在我们三家都没有剩下多少银子了,明年也不知道是丰年还是灾年,这粮食该怎么处理才好啊?”
“够了!”
赵家主怒喝一声,面色苍白,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原以为,可以借助这小子的贪婪,靠着差价大赚特赚,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我等的头上。”
赵家主气的咬牙,一想到刚刚县衙里张言的嘴脸,就恨的牙痒痒。
不过,毕竟是混迹商场这么多年,赵家主还存了一些理智,“江城粮食就这么多,基本都在我们手上,只要县衙没有粮食卖,再挺一段时间,姓张言的必须回武城述职,到那时,我们一样可以想卖多少卖多少,甚至可以比县衙卖的还高,只要把锅甩给姓张的就行。”
“赵老哥英明啊,我二人一定追随赵家。”
另外两位家主听完,立刻附和道。
只要粮食还在手里,只要百姓还需要粮食,他们就还有翻盘的资本。
就在这个时候,赵家的管家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
“不好了,老爷,大事不好了!”
管家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进的会客厅。
赵家主此时面色已经恢复了一些红润,看自家管家这样,顿时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事这么着急?”赵家主皱了皱眉头,问道。
管家气都没有喘匀,就再次开口,“刚刚传来消息,县衙发了榜文,允许粮商卖粮,并且县衙还将粮价降至一百五十文一斗。”
“你说什么!?”
三位家主脸色皆是剧变,赵家主更是感觉喉咙一阵腥甜,差点又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