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陆悠悠拿着一把小刀,胳膊上已经划出不少血口。
鲜血一滴一滴滴落在碗里,里面累积了不少粘稠的红色液体。
斐竟侧目,表情很是复杂。
斐母满意的颔首,“你看,女巫说是要鲜血来启动阵法,悠悠就主动帮忙了,这样的好女孩儿,才是真正配给你当媳妇的。”
没直接挑明这两人的婚内奸情。
但对陆甜的嫌弃,却是赤裸裸的。
陆悠悠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的厉害。
她还勉强自己笑着开口,“斐伯母,斐哥哥是我姐夫,我为了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哼,姐夫?那你姐倒是有一点人妻的乖顺啊!整个一疯女人,不知好歹!”
说着,斐母就要对陆甜动手打骂。
斐竟强势遏制住她的手腕,态度森冷,不容反驳,“甜甜是我唯一的妻子,你想做什么我不管,只一点,没人能伤她!”
说着,他将她打横抱起,不由分说的带去主卧。
陆甜在骨灰坛碎裂的那一刻,爆发了为母则刚的疯狂。
她一口咬在斐竟胳膊上,等出了血,禁锢她的力气变小后,立刻翻身下去,扑到满地的骨灰上,一点一点,收拢到掌心里。
细小的碎陶片,刮烂她的皮肉。
出血和疼痛,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成了陆甜生命中的主旋律。
斐竟心疼的要死,试图把人拽起来。
她反手一巴掌,蹲在地上,抬起头,一字一顿,用铁皮摩擦地面的沙哑声音,质问,“斐竟,为什么?为什么你连最后一点人性都没有了?”
人的自私到底会膨胀到何种程度?
那个会为她舔舐伤口,会真心诚意将他们女儿捧在手心里疼爱照顾的斐竟,去哪了?
“甜甜,咱妈只是想让囡囡一路走好,你别想的太偏激!”那语气里的无奈,多么讽刺。
陆甜怀里是满满的骨灰。
炫目的朝阳下,她微微颤抖的单薄身躯,好似镀上了一层缥缈的金边。
斐竟心口堵得慌,伸手想将人拉入怀中。
他是怕的,怕他最爱的妻子会消失,怕她有一天真的会对他再无一丝依赖……
“老婆。”
“斐竟,也许你妈说的对,早晚有一天,你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