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在哪儿睡的?”他看着手上那颗泪珠,沉声问。
“我就在那边的暖房歇着。”陆舒瑶咬着唇看他:“昨日陛下神色难看,我过来的时候正巧看见御医行过。所以心里担心,便留下来了。”
“陛下脸色还是不好,可还有哪里不适?”
“不是什么大碍。”叶宴臣淡淡道。
“陛下昨日明明需要我,却将我赶之门外。”
她一副哭唧唧的样子,又贴了上来:“吓得我担心害怕,一晚上都没睡着。”
寝殿之中四下无人,他将她纳入怀中。
他许久没说话,心底划过一阵复杂滋味。
她杏眸看人的时候,如同眼底有一汪泉水,直勾勾的,却又含情脉脉。
让人忍不住恍惚。
他轻轻捏她的脸颊,“以后不会如此了。”
两人在养心殿里共用了早膳,叶宴臣这才上朝去了。
等他一走,陆舒瑶便回了玉瑶殿。
喝了姜汤一碗,她睡了一个回笼觉。
等醒来已经是午膳过后了。
“宝林醒了。”如画和如棋伺候着陆舒瑶起身穿衣打扮。
“嗯。”
“刚才陛下来过,见宝林睡觉便未曾打扰。”
“走了?”
“是太后娘娘那边,把陛下叫过去了。”
陆舒瑶也浑然不在乎,“哦,我有些饿了。午膳还有吗?”
“都给姑娘留着呢。”
……
甘泉宫内,贤太妃的叫声凄厉无比,一声比一声大。
太后手中拿着佛珠,闭着眼嘴中念念有词。
沈如霜也坐在一侧,她的脸色很是苍白,像是第一次见到生产被吓到了。
沈如霜不敢看太后,仔细消化着自己从贤太妃口中听到的话。
这一胎太医本来预测是在半月后生产,谁知提前了这么久。
今日一早,沈如霜在请安路上碰见了贤太妃,两人刚打招呼,贤太妃的羊水就破了。
沈如霜亲自送她回的甘泉宫。
因为事态紧急,甘泉宫里乱成一团。
那时候太后还未到。
一开始仅仅只有沈如霜陪在贤太妃身边。
贤太妃抓着她的手,脸上因为宫缩痛苦异常,却还是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