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颗药丸,就能治七天内必死无疑的血疾?骗鬼呢!
“家里还有钱吗?”
李慧兰闻言抬起头,神色有些紧张,
“合哥,没钱了……就,就最后几十文了,那是要买米的钱。”
“求你了合哥,别去赌了行不行,我不想你有事。”
李慧兰的声音带着哭腔,夏合这才反应过来,前身竟然还是个赌鬼!
前身父母死后,家里便失去了经济来源,再加上前身赌博,彻底败光了家中积蓄,又因为患上血疾,药丸昂贵,已经走投无路了。
“你放心,我再也不赌了,我只想问问,还够买一颗药吗。”
“不够……”
“那好,这颗药你先吃下,剩下的,我再想办法。”
李慧兰愣住了。
自从她入了这个门,夏合便从未对她进行过任何关心。
原本的想法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李慧兰这辈子也认了。
可如今相公真的变了,她竟以为自己听错了,感觉无比的不真实,一时抽泣了起来。
夏合叹了口气,拍着她的肩膀安慰了她几句。
可见李慧兰连连拒绝,便又严肃起来,开口道,
“你若不吃,我便要生气了。”
大秦朝对他们这些流民并不看重,再加上所处岭南,周围山峦起伏、气候湿热被视为瘴疠之地。
百姓过的非常苦,很多连饭都吃不起。
而现在城中又血疾泛滥,不吃药就要死,这对于本就贫困潦倒的家庭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一开始是100文一颗,现在已经涨到200文,后续肯定还会涨。”
“除了治病,还得吃饭,家里的米缸已经空了,一斤黍米便要二十文。”
一个努力工作的成年男性一天至少要吃5两米饭。
一颗药丸,便抵得上成年人20天的伙食。
夏合心里把黑心的药馆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深深吸了一口气。
“合哥,你别急,我刚刚才在城北的王老爷家找了个做杂活的活计,给人洗衣服打扫院子,肯定会好起来的。”
李慧兰擦了擦眼泪,家里男人的改变,让她内心充满了希望。
虽然内心还很是忧虑,可只要夏合不再出去赌,她便很是喜悦。
“让这么个媳妇如此受苦,当真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