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乌行白起身走到了季观棋的身边,不由分说地将他拉进了屋子里,随手关上了门,道:“休息去吧,有本尊在,不会再有谁来打扰了。”
季观棋:……
他其实想说之前乌行白也在,还不是有邪修来了吗,可话还没说出口,就感觉到了四周灵力产生了轻微的变化,他仔细辨别了一下,顷刻脸色微变,立刻抬头看向乌行白,吃惊道:“师尊用了方天画戟?”
乌行白下意识微微偏开了目光,迟疑了一瞬,而后点头道:“不算,是画地为牢。”
季观棋这才想起之前乌行白也用过这一招,并且是在不用本命武器的情况下直接使用的。
整个客栈都被直接禁锢在了一定区域内,算是顷刻间形成的一个阵法,别说是邪修了,就算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季观棋知道乌行白一直没打算出手,却没想到现在随手一划便是这个,他可不觉得这是为了自己,想到受了伤的奚尧,顿时就找到了乌行白此举的理由。
“是,师尊。”事已至此,季观棋只能在屋子里休息,他可不敢坐在床榻上,只是在一旁盘腿坐下,闭眼调息。
“去床上。”乌行白忽然开口,他道:“本座出去一趟,你好生休息。”
说完,乌行白忽然推门出去,屋子里便只剩下季观棋了,他一头雾水地看着骤然离开的乌行白,又看了眼床榻上,最后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继续坐在自己的地板上冥想。
乌行白去了哪里季观棋不清楚,也不关心,只是第二天一早赶路的时候,他看到方天画戟已经不在乌行白的身边了,但他也并没有开口询问。
“师尊。”奚尧一醒来就立刻过来了,他恭敬道:“昨晚被邪修偷袭,给师尊和各位师兄添麻烦了。”
“伤势如何?”乌行白语气平淡道。
“并无大碍。”奚尧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耽误赶路。”
季观棋看着他们几人站在一起,这才算是真正的师徒几人,而他站在旁边只会显得格格不入。
他有些释怀地轻笑了一声,摸了摸自己怀中的剑。
看,只有他们才是一类人,才能走到一起,不是一类人的非要挤进去,最后只会落得一个身死道消的下场,果真世间万物,都不可强求。
可惜这个到底,是季观棋死过一次才明白过来的。
“大师兄。”旁边一名弟子问道:“那四个邪修的尸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