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约,顾昭昭,还是窦红胭所谓的不勾搭有妇之夫……
都做不得数。
窦红胭肌肤颤抖,被冰冷的蛇信子一样的语气激得战栗。
她吞咽一口口水,双眼平静地看着萧昃。
只见萧昃想到了什么,愉悦地勾唇一笑,阴恻恻道:“不要妄图试探我的底线,你这样,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相反……”
他轻松地说:“稍有不慎,擦枪走火,我倒是能在心情不好时,将侯府的一切都毁了。”
“你很在意侯府?”
虽是问句,但语气笃定。
窦红胭心中沉冷。
的确是自己失算了。
她本意提醒萧昃,这段关系到了结束的时候,却忽视了萧昃的暴君本质,他残忍不仁,翻手覆灭侯府并非说笑。
他连自己的孩子都不在意。
好聚好散的念头行不通了,窦红胭心中闪过一抹失望,终究还是自己对他的期望过高,这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蛮横不好相处。
就连自己,到现在也无法彻底摸清他的性子。
窦红胭冷声和他对视:“这不可能,你不能对侯府下手。”
他握着窦红胭的命脉,指腹摩挲她细腻的肌肤。
说出的话,同样让窦红胭心中沉重,浑身僵硬:“是什么让你觉得,这段关系你想结束就能结束得了?将孤用完就跑?”
可惜……
萧昃罗网一般的阴影将窦红胭笼罩其中。
周围的温度似乎都随着萧昃的到来而骤降,他半张脸隐在黑暗中,语气阴沉不定:“你的算计要落空了。”
与之一同沉底的,还有窦红胭微妙的期望。
一只手掐在窦红胭的下颌,他强迫窦红胭抬起头,直视萧昃一双赤红凶狠的双眼。
浓郁的占有欲让人胆寒。
功劳加身,以皇帝的风格,定会做出些表示。
太子大婚是个不错的由头。
他与顾昭昭的婚事乃是铁板钉钉,本就不容置疑,如今年岁也足够,迟早要做准备。
他自阴影中缓步走出来。
经过红木方桌时,薄薄一张信纸轻飘飘地被劲风卷落,落地时发出细微的声响。
如今萧昃会找来,窦红胭同样有所准备,希望能借此机会与他斩断关系,此后大道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