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出事后,凡是能疏通关系跟他脱离关系的就脱离了。
唯有苏婵儿没有,史书中记载的流放,实际上是他已经死了,而苏婵儿在他死后,留下一封希望跟他合葬的遗书,也服毒自尽了。
所以,李承乾才鬼使神差的冒出这么一句。
但伤口的疼痛,却让轻轻地嘶了一声。
拿过铜镜,他往伤口上照了照,嘟囔着:“这老登下手忒狠。”
好在府上金疮药什么的都不少,顺手摸了一些,温温凉凉的,慢慢的舒服了不少。
“太子殿下。”
门外的家老轻轻地喊了一声。
李承乾回过头去问:“家老,怎么了?”
“肖大人求见。”
肖德言?
他跟苏勖一样,都是参与了(括地志)的编纂的人,同样也都是皇子李泰的人。
呵呵……
大半夜的,他李承乾刚回来,肖德言就来府上了。
现在整个朝堂上除了大太监王德还站在他这边,有些心疼他之外,其他的朝臣对他这个昔日的太子都是避之不及,深怕被打上太子一党。
李承乾是太子,免于死刑,但是其他人招惹上太子党这个名头可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现在的朝局非常微妙,李承乾被扣上霍乱后宫的名号之后,现阶段所有人都认为,李泰肯定马上就会被封为新太子,而他李承乾就要被罢黜了。
今夜的事情虽像原野上的大风一样,已经传到了各个府衙之中,但那些大臣们琢磨不透李世民的想法,哪怕是猛拿轻放,他们也不敢太靠近这位太子爷。
肖德言现在找上门来,呵呵……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又是什么?
“太子?”家老又催促了一声,“肖大人还在大门外候着,太子爷见他么?”
李承乾戏谑的笑了笑:“见,为什么不见?让他到鹿苑候着,着人在鹿苑庭中摆上酒宴,本宫要对酒赏月。”
家老愣怔了一下。
对酒赏月?
这位太子爷唱的是哪一出?
“还不去办?”李承乾回头冷冰冰的盯了家老一眼。
家老吓了一跳,连忙应允,匆匆去了。
只是出了门之后,家老再看李承乾的房间,眉头便不由锁了锁。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