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到底不是真正的至阴之体,难以承受这样的阴邪之气,会渐渐变成一具看似与常人无异,却浑身散发恶臭的活尸……”郭朝阳接过话头,想到方夫人身上那股刺鼻的脂粉味,喃喃道,“不会那么巧吧……?”
“巧或不巧,弄清楚方夫人的生辰,自然就真相大白。”杜子衡正在沉思要去哪里获知方夫人的生辰,在旁一直没说话的路乘冷不丁开口:“是辛未年癸丑月丁未日,但不是亥时。”
无暇询问他是如何得知,郭朝阳杜子衡立即开始掐算,得到结果后,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除惊愕外,是相同的答案,方夫人的生辰正是阴年阴月阴日,却非阴时!
两人“唰”一声站起,连同路乘一起,匆匆赶回方府。
方府,书房中。
商砚书将一张刚画完的明光符挂到一旁的架子上,等待其上的朱砂晾干。
方道文则在另一张桌子上写画,他的速度远不如商砚书,还时常有因错笔而废弃的,忙活了这么半天,所绘制的符箓也只有零星的几张,不像商砚书那边,画起符来行云流水,随手一勾便是一张,架子都快被挂满了。
“夫君。”两人安静画符时,方夫人突然来到房中,她面敷厚重的白粉,眸光无神,端着一盏茶水过来,勾起一抹看似柔和却又隐隐透着几分僵硬的笑,“我煮了茶水,歇息片刻罢。”
“好,劳夫人挂心了。”方道文转头冲商砚书招呼道,“商道友一起歇息吧,绘符不急于一时。”
“无妨,我还不累,方道友歇息便是。”商砚书冲夫妻二人笑了笑。
“那便喝口茶水罢。”方道文又道,他笑着走到桌边,要替商砚书斟茶。
商砚书却不喝,只微笑道:“我不渴,方道友自己喝罢。”
方道文脸上虚伪的笑容慢慢消失,他捏着茶盏,在商砚书又低下头去画符时,现出一抹真实的阴沉,他看向正站在商砚书身后的方夫人,手指正要动作,商砚书却突然说:“方道友,这就忍不住了?”
方道文动作霎时一僵,勉强笑道:“商道友在说什么?”
“自然是在说,你忍不住要对我动手一事。”商砚书说话时头一直未抬,直到将手头的符画完,才不紧不慢地抬起头,对上方道文僵硬又阴沉的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