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路飙车到了别墅前,支争早已站在门口等着了。
一个想进去带走自己的妻子,一个则不退让一步。
两个身高相近的男人互不相让的对立着。
万宴身姿挺拔,不需要靠多余的话语就足够让人难以招架。
他面无表情道:“我来接我的妻子。”
支争没有让步,浅笑婉拒:“明天吧,明天我亲自把她还给你。”
还,这个字的侮辱性质太大。
万宴阴沉着一张脸,“我现在就要带她走。”
他原以为对于一个名义上的妻子,即使上了别人的床,心里也能做到没有波澜。
但现在气得阵阵发紧的胸口让他明白,一直以来都太高看自己了。
一个女人能轻易挑起男人最原始的占有欲,即使无关爱情。
支争毫不留情的拆穿,“你现在只不过是生气了,你觉得你的尊严、你的妻子都被我玷污了,所以你生气,你并不爱她。”
万宴听了却发笑,淡淡调侃道:“怎么支先生很在意我爱不爱她么?你是在国外生活过的人,怎么还是不免俗套。”
支争不认同的同时反问:“爱俗套吗?我并不觉得。”
停顿了一下后,他开始变本加厉的嘲讽回去,“可能万先生没有被任何人爱过,没尝过爱的味道,才会对爱有如此大的敌意。”
万宴的眼神仿佛要杀人,他被说中了、被一语中的。
支争却还觉得不够,干脆一点脸面也不给,干脆继续拆穿万宴用破碎的自尊垒起来的城墙。
“你亲手把她送来的路上,有没有想过她是一个力气比不过男人的女人?你想到了,而且全都明白,却还是顺水推舟利用一个女人来调查我。”
没有料想他却失算了,恰巧是这一番话提醒了万宴。
万宴往前走了一步,嘴边的笑意充满挑衅,“支先生不是已经说出来了吗?因为我不爱她,所以路朝夕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工具,我可以把她送给任何人,包括你。”
他从小遭人白眼,又受尽路现卿的侮辱蛰伏到现在,不是别人几句话就能左右心情的。
除了被路朝夕幼年的一句话折磨到现在,成为了梦魇。
其余的贬低和嘲讽,他统统没感觉。
支争的眼神冷了下去,“你在侮辱路朝夕,可见你不仅不爱她还很恨她,怎么不干脆和她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