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血已经干涸。
那是路朝夕拿刀自杀的时候,他夺刀留下的伤。
原本万宴是冷眼看着她自杀的,可那殷红的血映在他眼里时,他失神了片刻,等回神的时候,刀已经在他手里了。
回去的车里宋引问万宴:“现在太太失忆,要怎么处理?”
万宴的视线从窗外收回来,刚才他似乎又失神了。
“留着吧,她对我掌握路氏有益。”
宋引接着问:“那梁小姐呢?她还在您和太太的婚房。”
万宴闭目养神,“让她住着吧,你再找一个路朝夕喜欢的房子,反正她又不记得。”
说完,万宴的思绪莫名回到小的时候,记得那天他爸又喝了酒,摇摇晃晃拿着一瓶酒走进家门。
一见到他就打,边打边骂,骂的什么已经不记得了,反正很难听。
他爸平常的时候还算是个好父亲,一喝酒就变了,变得特别恨他。
为了躲掉这顿打,万宴只能顶着一身伤从家里跑出来。
他蹲在街角,算着时间过去了多久,他爸醒了没有,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他还有作业没做。
这时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他前面,那辆车一尘不染,好看极了。
车上下来一对母女,一看就是有钱人。
他这辈子都记得那个小女孩指着他说:“妈妈,他好脏啊,会不会很臭?”
说他脏还喜欢他,路朝夕不是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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