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量。但他心里清楚,二弟不会舍弃他这个兄弟,却也会惹来不必要麻烦,对他和二弟有一定影响。
这段时间的确没见到刘应,也找不到人,原来是在侄儿手中。那个患痘孩子应该还活着,侄儿才有这般底气和他这么说话。
高昭见高明通顿住,知道他已顾忌,继续紧逼:“大伯将痘瘟少年扔来,想要害的不止是我和旸儿,也是要害整个高家村族人!一旦我们兄弟染上,整个村子谁都逃不掉。侄儿相信族长和族人们在生死面前不会轻易原谅。痘瘟是传染恶疾,大伯用此害人,不慎可能引起一场瘟疫,县尊大人也会掂量此事轻重,没那么好糊弄过去。”
高明通也有想到此事,他已经做好了应对之策,确保此事会轻易掩盖过去。让他没想到的是两个侄儿不仅安然无事,那个患痘少年还能够活下来,废物刘应竟还落到侄儿手中。更让他没想到,素来乖顺的侄儿,敢拿这事指控他。
高昭没给他更多思考时间,“马上祭祖仪式就开始了,大伯若是答应,待会便在祭祖之时向族人公布此事。大伯若是不答应,侄儿便将患痘少年和刘应之事公布于众。”
“你威胁我?”
“是劝说!”高昭更正,“劝大伯选择一个双方都有利的结果。”
高明通盯着面前侄儿,昨日还是不谙世事的孩子,今日就变成了一个敢拿主意,敢与他面对面谈条件的少年。真是长大了!
若是再过几年,不仅自己,就是二弟也不见得能掌控。留其在身边,让其察觉母亲死因,是祸非福,过继出去倒是幸事。
他还是拖延道:“此事大伯做不了主,需你爹做主。”
“我爹会同意。签过继文书还需要些时日,大伯可派人给我爹捎信,来得及。我这里也有封信,大伯替我捎去。我们父子一场,子不责父,爹对我不慈,我不能对爹不孝。我不想与爹反目,我亦愿爹仕途顺遂,子嗣昌盛。”高昭最后放低姿态,说几句软话,让高明通知道,他非记仇之人,放松对他们姐弟警惕。
他靠危言耸听能唬住高明通一时,却不能唬住他多久。如今他们的确没能力与大伯硬碰硬,能屈能伸才是生存之法。
高明通思忖须臾,眼下没有更好选择,接过信和过继文书,“大伯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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