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村中路口,高旷疑问:“侄儿瞧纸上印的是‘益文书肆’字样,约莫是抄书换钱。爹不是差人给他送米钱吗?”
高明达避重就轻,笑着回道:“他抄书既能多读书又能多练字,如今不去学堂,这样岂不更好?”
高旷沉思须臾,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理不出头绪,回头朝老屋看了眼,院门已经关上。
祠堂修好了,《千字文》学完了,也到了农忙时节。
临水县的气候一年两熟,稻麦轮作,没有现代化机械,农忙真的是忙,特别在天气不好时村人没日没夜抢收。白天村子里几乎空了,连老人孩子都到地里帮忙,俞慎思的三个小学伴这几日都没过来。小课堂却没有停止,高昭开始教幼弟《三字经》。
俞慎思平日给高昭磨墨,时不时故意询问陌生的字,然后并入自己的“识字量”里头去,最近高昭抄书,他还会故意成句成句念出来,询问高昭自己有没有念错,给高昭形成幼弟掌握了大量生字的印象。以至于俞慎思拿过《三字经》通读下来,他也不觉得奇怪。
有了识字量兜底,俞慎思便将自己的启蒙课程加快进度,一本《三字经》他不消多时就熟记于心,为免高昭怀疑,还是装模作样跟着高昭学了小半个月。在此期间,他也不藏着掖着,会拿起其他启蒙的书来看。高昭知晓他识字多,见他又这么爱读书,也不劝止,只道:“若是不识的字,不懂的断句和大哥说,大哥教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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