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从事收派件的工作被人讥笑自是少不了的,这一个月期望着欣萍的到来,便是清鸿在苦累的工作里最大的动力。他不断地、重复地告诫自己:作为一个男人,不能让欣萍来到苏城还为衣食住行而担忧。
当月工资,下月发放,不是月初,大部分企业选择月中,这一个月生活的拮据是可想而知的。无计可算,清鸿和小亮之间的一些微妙渐转埋怨。
仅有的自尊让他俩都不愿意向家中伸手,那点埋怨于是在房间卫生、个人习惯、洗衣做饭等琐事中化为情绪,偶尔有一些口角。
小亮习惯了继续修炼“睡神大法”,其工作亦不如意。人总是要活着,活着更要吃饭,清鸿于是做饭的次数越来越多。那一段日子0.2元的青椒、0.5元的土豆、0.5元的大米,足以让两人活过一日,但若如此下去,活不过当月。
“哥!你必须听我的,明天早上我就去银行。”
“哥咋会要你的?你要工作多少天才可挣到。”清鸿和秦帆之间无意中的诉说,真的是想抽自己一巴掌。
“哥!你现在做快件了啊!那我就不去银行,直接快件给你,明早就能收到。”
“人民币好像不能寄吧!”秦帆坚决的口吻,清鸿无奈地说道。
“你当我傻啊!你妹妹我有如此傻吗?肯定用东西夹起来嘛!”笑声还是一如既往的率真。
知道了清鸿的境况,秦帆寄了五百元。当晚清鸿决定加餐,买了一条鱼。小亮不时地“讥讽”着清鸿的“艳遇”,再至苏城,又是一个女子的援助,还都是援助的五百元。
清鸿很是感激秦帆,谢意的话语在如此的境况里显得是万般空洞,习惯了保持做大哥的形象——更是一种虚伪。
印象中,清鸿一直没有偿还这五百元。三年后,秦帆嫁到了上海,发生在她身上的悲剧,谁也不愿提及曾经在张家港的过往。一段尘封的苦痛,本就不该用现实去打扰。在清鸿的人生里,秦帆一直是最美的匆匆过客。
那日,小亮的母亲和妹妹或许不该来到苏城。在家人眼中“跳出农门、天之骄子”的他俩,苏城的日子却是如此的艰难。小亮的母亲和清鸿的母亲一样,地道的农民,眼角深深地皱纹,粗糙的皮肤,黝黑的双手。
“大哥,你现在一个月多少啊?”小亮的妹妹有意问道。其身材和秦帆差不多,也许比秦帆略高一点,如此问的问题,算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