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的银子全撒给穷人,浪费啊。”
“给谁不是给。”
“惠民有什么错。”
“我也是民,不如先惠我。”
争吵声愈发激烈。
“巡查司一个月工资就那么点,我们跟着明哥当然无所谓,但是下面人呢,为这点钱玩命啊?
巡查员可都是把脑袋绑在裤腰带上挣钱。”
王康全还准备说从小受到的教育,教他们要如何如何。
楚明开口了,所有人不约而同噤声。
他哪还不明白,在场的人都是在替家里长辈传话,正好瞅准他当武堂总教头这个时间点。
武堂总教头名义上归巡查长管,实际上拥有的是实权,是武力,一个职位的含金量是要看他影响力的,其他城市基本都是巡查长讨好武堂总教头。
只不过林正刚在这方面比较固守,不然以他的能力,哪怕是省刺史长的面子都不用给,京城以外的地方没人能指挥动他。
“巡查长开春后会卸任,”楚明把上面内定的事告诉众人。
听到这个消息,大多数人面色一喜,以武堂的凝聚力,即使有新任巡查长上位,也不过是铁打的巡查司流水的巡查长。
就武堂现状而言,楚明一句话就能架空新任巡查长,阳城便是他们说了算。
“为什么,”王康全不理解。
楚明摇摇头,用手指了指天花板,“别说了,吃饭吧,今晚毕竟是升功宴。”
其他人欢欢喜喜吃着晚宴。
楚明心里有点后悔坐这个位置,估计是林叔把他推上来的,让他去应付这群人。
晚宴结束,楚明谢绝其他人开车送他回去。
夜晚,城市中白日喧嚣坠入寂静,路灯散发着黯淡的光,飞虫徒劳地撞击着灯罩。
他走在人来人往的冰冷大街上,偶尔瞧见冷风吹过,那绿化带里焉头焉脑的植物更显萧瑟。
他坐在路边寒意十足的木凳上,这木凳也是沈叔投资的公共服务项目里的一种。
原本以为扳倒卢启盛万事大吉,没想到旧的矛盾刚走,新的矛盾又出现了。
“今天是你升官的日子,你有什么不开心的,”许铃兰问。
楚明一愣,堪堪回过头,望着旁边倔犟的小姑娘,她一路上默默跟着自己。
说来奇怪,常言道升官发财鸡犬升天,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