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全懿说了话,李乾才觉着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鼻子也是不舒服,嗓间有些痒,他没忍住想咳嗽,可想起沈全懿在跟前儿,又捂着嘴偏过头去咳。
“身上是不大对劲儿,你躲着爷点儿,才好了病,别再惹了我的病气来。”
李乾皱了皱眉,他这会儿子有些不好受了,揉着酸胀的眼睛,从外头叫人去寻庄上的大夫来。
沈全懿想起李乾昨日回来身上的衣裳雪浸湿了小半,大概就是那时受了凉,看李乾难受,还不忘顾着她,她心就软成了一片,起身将回窗上的帘子放下,搂着李乾的胳膊坐下,李乾脸臊热的厉害便想隔开,自己就往后靠,可沈全懿不大在乎身边坐下。
倒了盏热茶,沈全懿递给李乾,就将自己的脸贴上了李乾的额头,这会子比起方才还要热了,她心中不安,就起身往门上去。
李乾见其动作,也没出声儿,沈全懿站在堂门儿上,隔着厚重的棉帘,叫秋月端盆热水来,转眼就瞧见一侧侯着的张德生。
她张了张嘴,终没说话,转身儿回了内室。
李乾额头上这会儿已经覆上一层薄薄的细汗,沈全懿手里拿着帕子替其擦拭着。
“好了,你身上还没好,做这些事儿下头有人,你坐着罢。”
沈全懿便挨着李乾坐下,怀里还抱着几个手炉,李乾有些精神不济的靠着,身上一阵阵发冷发热交替着,沈全懿忧心就让人又添了几个火盆子进来。
又使秋月从小厨房儿端了浓浓的姜汤来,亲自服侍着李乾喝下,李乾皱着眉打了几个喷嚏,却也试着身上舒缓多了。
沈全懿收起李乾饮过的茶碗,她垂着头浓密纤长的睫毛半遮下,眼下落下一片阴影,一头素发垂肩披着,手边茶壶冒出来的热气,使得她的脸愈发的柔和。
李乾脸上挂着病气,还仍笑着,冲着沈全懿招手:“要过年了,有什么想要的,咱们年前要回去。”
沈全懿顺从的窝在李乾怀里,一双手紧紧搂住李乾的腰,用力闭了闭酸涩的眼,温声:“妾什么都不要,只要能和爷在一块,妾就满足了。”
一个满心都是他的可人儿,一切都依偎着他,什么都不求要,李乾心里头愈发对沈全懿怜爱了,亲了亲沈全懿的额头,又伸手慢慢的抚摸着其的秀发:“就你是个傻得,旁人听了爷这样的话,恨不得求出多少金贵的东西来。”
“什么东西再好再精贵,都不如爷,妾就要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