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手帕堪堪捂住鼻子,止了血,老妇恼怒,抬头去看罪魁祸首。
“主子前儿失仪,拖下去,十仗。”
罪魁祸首不但毫无愧疚,还顺势处罚了老妇。
偏偏老妇不敢有怨言,浑身还打颤。
沈全懿拧眉看眼前长身而立的“人”,腰肢挺拔细长,白皙的面容如瓷器一般,细细的眉毛带着一些弧度,高挺的鼻梁,嫣红的唇角,幽深的眸子泛着细碎的光,直直的盯着她看了一眼,又垂下头去。
老妇在挣扎,求饶。
“堵住她的嘴,莫惊动了主子。”声音清冷决绝。
那样清秀的模样,身上居然有这般凛冽的气息,只一句话,沈全懿居然从其话中感受到淡淡的肃杀之意。
这样的气势,让沈全懿心中愈发对其警惕起来,不禁往后撤了一步。
似没看见沈全懿的动作,那“人”往前一步,将腰垂的极底,语气平静:“奴才壶觞给主子请安,方是奴才失职,让主子受惊,请主子降罪。”
沈全懿皱了皱眉,一时不知说话,最终吐出两个字:“无妨。”
壶觞动作不变:“主子大恩,只是奴才受不得如此恩情,心里仍是不安,一会儿自去领五杖。”
“现此就让奴才替主子领路。”
说完,慢慢转身儿,袖子带过一片儿轻风,壶觞便迈了几个大步,往前去,距离不远不近的,就在前领路,刚好让沈全懿能看见他的背影。
沈全懿跟上其步伐,却不禁皱眉,心里暗骂真是个怪人,便也不再多言,只是默默的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这庄子里下头的奴仆不少,几日前是一场大雪,可是这院儿里地面儿干净利落,都是尽心打扫过的。
穿过一长廊,过了北面儿,就到地方儿了。
这庄子上安排的住处倒是极好的位置,宽阔精致的院落,屋里头摆设齐全,地龙已经提前供上了,这会儿人进来了暖烘烘的。
壶觞很是有礼,她看着沈全懿进去,人便远远的侯在廊下,看沈全懿在屋里头回来的走动查视一番后,才轻声开口:“主子爷要晚些回来,主子有吩咐尽可指示奴才。”
隔着有些远,便未将话听清楚,沈全懿几步过来,看着壶觞垂手而立,只问:“方才张氏说后院儿她是主管的,你以何职,可随意处罚下人。”
壶觞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