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叶手里攥着单子,正清点东西,来回的点了好几遍,确定无一遗漏之。
桃叶双手捧起桌上摆着的雕红漆牡丹花开的匣子,试着不算轻,拉开小抽屉,里头放着六颗白珍珠,个头虽不是很大,可看着光泽细腻,圆润饱满。
品质也算上乘。
这样贵重的东西,就算是赏赐,也太重了。
桃叶喜形于色,看着便是激动。
“把东西都收起来,不要动,登记好入库。”沈全懿看着发蒙的杏叶二人,轻声安顿。
这不是什么好事,此刻的她恐怕已成了后宅女人眼里的眼中钉。
打发了桃叶出去,杏叶看着沈全懿带着愁容的脸,人默不作声儿的站于其背后,一双手轻轻替沈全懿捏着肩。
“姨娘是觉风头太盛,怕不得长久。”
沈全懿轻轻叹息,她如今无依靠,还是藏锋的好,想着就有些头晕,半伏在炕上的红木小几上,她撑着额头,想着该如何将这风头躲过去。
有忧愁是真的,思虑过重,沈全懿有几夜不好睡,后来又故意贪凉,便是发热和拉肚子了。
就连咳嗽也是愈发重了,整个人一下子就消瘦下来,往日的衣裙穿在身上都有一些空落落的。
大夫来来回回好几趟,方子不知道开了几遍,屋里头全都是苦涩的药味。
这下病的重了,沈全懿心里苦笑,这可真是活受罪,不过也算个机会避避风头,时间久了便要给正院儿左郦递了话去,人受了病,这可就伺候不得李乾了。
后宅里头的人都在惋惜,眼看着沈全懿得了眼儿,正是要得宠的时候,人病了,看来正是没那个命。
左郦倒是派了人带着东西来探望,说是探望实在试探,不过一瞧沈全懿长卧炕上,原来消瘦的脸上没有一丝血气,听说是太子妃派来的人,还勉强挤出一丝笑来。
颤颤巍巍的谢恩,可说话的声音低沉且微弱,似乎每挤出一个字都是其用尽全力。
沈全懿有些费劲儿的爬起来,半靠在炕边,桃叶塞了一个弹墨大迎枕在她背后,杏叶在一旁侯着,看着沈全懿面不改色饮下汤药,她接过药碗。
又奉上清茶用来漱口,伺候沈全懿才缓缓出来一口气儿,道:“真是对不住娘娘,承蒙娘娘厚爱得了那么多赏赐,想着要去谢恩的,只是怪这副身子不得用…”
“姨娘可千万不能这么说,太子妃是记挂您的,又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