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后，浴室里才传来栗姜闷闷的声音，“我没事，很快就好了。”
沈斯夜这才放下心来，“我就在外面等你。”
又过了一会儿，浴室门才终于打开，栗姜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穿着沈斯夜的衬衫裤子，因着两人身形差距太大，就如小孩偷穿了大人的小孩，衬衫尾边能垂到大腿下面，裤子卷了好几下，也显出松垮之感。
栗姜很是不好意思，她腰胯又细又薄，还需要不时伸手往腰后提一提，才不至于让裤子滑落下去。
之前洁癖作祟一心想洗个干净，现在理智回笼，想到眼下是什么处境，她是硬着头皮才走出来的。
她不是不信任沈斯夜，只是两人之间发生过那样尴尬的事，她总觉得这样面对他，会有些奇怪。
栗姜甚至在浴室里纠结了很久，要不要穿回脏衣服，最终还是没下得来手。
这是沈斯夜第一次看到栗姜不作修饰的样子，她理顺了长发披散在身后，面容被热气腾出了一层粉意，真真是冰肌玉骨，色若桃花，即使没有多么出众的五官，也能给人惊艳之感。
她将扣子系到了最上面一颗，瞧着极为保守，却还是因着曼妙的身材，将它穿成了男友衬衫。
一想到这四个字，沈斯夜就忍不住清咳了一声，让自己不要想太多，栗姜看起来已经很紧张了，他不能吓到她。
沈斯夜挪开了目光，自若道，“栗姐，你坐着休息一会儿吧。”
栗姜顺从地坐到了沙发上，沈斯夜为了让她不应激，没有跟她坐在一起，离了些距离。
“栗姐……”
“沈总……”
两人同时开口，又一齐止住了，沈斯夜做了个请的手势，“栗姐，你想说什么？”
栗姜下意识低着头，又想到什么，逼着自己看向沈斯夜的眼睛，“沈总，我真的很感谢你，以后如果你有什么要我做的事，我绝对不会推辞，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两人的地位天差地别，沈斯夜看起来也不像是有什么地方能用到她，可这些话，她还是得说。
她是真的想让沈斯夜知道，她有多感激他。
沈斯夜自然知道栗姜是认真的，因此，他也没有敷衍说些客套话，而是郑重颔首，“好，我记下了。”
果然，他这句话一出，栗姜就轻松了些许。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