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凄凄哀哀的开口道:“臣妾自知罪孽深重,无颜再面对陛下,可臣妾可以性命担保,太子是无辜的。”
皇上不禁哂笑一声,在他心中,皇后再怎么说,也是后宫一介妇人,若说她所做之事太子毫不知情,任凭傻子也不信。
“你的性命担保?你罪无可赦,性命没那么重要。”
皇后跪在冰冷的地上,身躯微微颤抖,稍稍抬眸看了看眼前这个男人。
这是她的丈夫,她儿子的父亲啊,可是他此刻的眼神,却陌生的好像毫不相干。
是了,这是天子,在乎的只有权利,妻子儿子什么的,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点缀与陪衬罢了。
皇后咬紧了牙关,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陛下,如今形势,您已经没有选择了,您只能保下太子,不然......”
皇上心中一动:“哦?不然怎样?”
“不然,这皇位将来怕是要风云变幻,到底落入谁手,恐怕不会遂了陛下的意愿,就如同......当年的先帝一样!”
皇上听到这话,下意识的攥紧了双拳,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有紧张,有恐惧,亦有愤怒,诸般情绪如汹涌潮水般在其眼眸深处翻涌。
稍倾,皇上低沉着嗓音开口:“你这是在威胁朕吗?”
“皇上,您以为,这件事到如今还是密不透风吗?您错了,有些人,已经开始为这件事筹谋了,现在的结果您也看到了,若是您此时再动储君,恐怕就要全盘皆输了。”
“胡言乱语!朕是皇帝!谁敢动朕的江山!”
皇上怒吼着,可是这吼声,显然底气不太足。
皇后知道,此时火候已经够了,她无需再说什么了。
“陛下,臣妾告退了,愿陛下之江山千秋万代,永享稳固。”
皇后走了,御书房又安静下来,皇上的眼神,变得越来越阴鸷。
有些事,恐怕要下定决心了。
定寰王府,冷逸宸照旧窝在书房。
夜风轻轻敲了门之后,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他撇了一眼冷逸宸身后,确切的说,是他身后挂着的一幅画。
这幅画是冷逸宸最近才挂上去的,画中只见一女子全身笼罩在斗篷内,吹着一只翠绿色的笛子。
他不知道这幅画有何深意,可是既然冷逸宸选择把它挂在这,想必是十分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