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觞心中猛地颤抖,双眸深沉空洞,他盯着皇帝的背影仿佛觉得那是无边无垠的悬崖峭壁,让他感觉到害怕。
只等众人离开,二王爷谢彧漫不经心朝他走来,调侃道,“五弟手段果敢,智慧无双,可惜空有一腔热血而无处施展,无论五弟如何努力,终只得父皇厌恶。”
谢觞捏紧了拳头,冷冷地剜了谢彧一眼,他终是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一审二审三审,他亲自督办,杨府二百八十五人,一轮一轮细查。
谢觞终于断定杨尚书被杀案不是谋杀,而是寻仇,因为杨敬生为刑部尚书自己却是案件主犯,且不止一件,让人匪夷所思。
江凤华让程管家给他送了几套换洗的衣裳,又让徐嬷嬷送了些可口的饭菜,别的什么也没说。
苏婷婉从进府第二日开始就跟着汪嬷嬷学规矩学礼仪,汪嬷嬷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衙门里,杨敬的死状很惨,被人割了子孙根含在他自己的嘴里,他身上还有被鞭子抽打的痕迹,除了脸,新伤旧伤很多,像是被长期虐待。
事情远远超出了表面看到的那个样子,
谢觞一门心思都在案子上,很快发现了端倪,他亲自带人闯进了杨尚书的府上,将府中所有人一一捉来问话,录口供。
口供太一致,反而让人生疑。
十年后的谢觞与现在的谢觞性情相差很大,应该说登基后的谢觞与登基前的谢觞性情大相径庭。
江凤华捏着眉心,她自重生以来就开始关注谢觞,记得那一年那时候她才五岁,而他已经十五岁了,她重生正巧碰上他打了胜仗意气风发的时候。
可是他明明立了大功却反被皇上责罚,她看见他哭了,几乎是伤心欲绝,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那一次也是十年来她唯一见他的一次,自此她从未在他面前露过面。
然而又奇怪明明他是死在轿子里,身上的鞭痕是哪里来的。
明显轿子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谭莞青从未失过手,至于苏婷婉心情如何,她不关心,既然进了恒王府,那就慢慢熬吧!
谢觞自从那晚出去后,两天没回王府,衣食住行都在京兆府衙门里。
江凤华的心思不在莲叶的话上,上辈子她也没理解谢觞为何会如此宠爱苏婷婉,今天她就更看不懂了,不仅同她在土地庙拜堂,还骑马进城,如此招摇。
她总觉得不管自己怎么折腾,谢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