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王氏摸摸他脑袋,柔声道:“快起来,外头的事由阿娘解决,你只要在屋里看好你阿姊就行。”
“嗯。”薛翼爬起身,抹一把眼泪,进屋关上门。
薛王氏这才整理一下衣袍与鬓角,缓缓步出屋子。
沈昂几人已经来到院子内,白发苍苍的薛家叔祖也拄着拐棍进来,身后跟着十几岁的孙子薛冒。
“诸君有礼。”薛王氏朝众人行一礼,伸手请道:“还请诸君进屋落座。”
三老点点头,率先走进正厅,在主位坐下。
沈昂与里长伍老几人便坐他下首位置。
薛家叔祖与小孙子只能挨着门口落座。
三老轻咳一声,对薛王氏道:“此次来你家,是因为沈亭长告你们污蔑他女儿是薛家女,王氏,我问你,为何会去沈家说出那番话?你们又有何依据说那沈昭是你薛家孩子?”
薛王氏朝三老行一礼,轻声道:“此事是秦杨氏亲口对我说的,说沈昭与灵瑶相貌酷似,乃是薛家抛弃的女儿,民妇愚钝便当了真,这才去沈家求证一二,并未污蔑什么。”
秦杨氏冷眼瞧向薛王氏,手指在袖中攥紧:“你不要信口雌黄,我不曾这样说过。”
顿了下又道:“你家灵瑶确实与沈家女郎相貌相似,那日我不过转述外面的传言,何时与你说过是薛家女?”
秦翊一脸错愕望向薛王氏,又看一眼母亲。
他以为今日众人到访,是沈家故意整治自家,没想到薛王氏也来栽赃秦家?
可为什么呀?
薛王氏不是与母亲一直相处挺好的么?
这次他依然不让妻女跟去薛家,只自己找来三老与里长伍老几人,先去秦家算账。
几人赶到秦家时,秦杨氏与女儿正在晾衣裳。
秦舒与母亲杨氏挎着洗衣篮子走来,见薛翼也在,不由偷瞟一眼母亲。
杨氏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绪。
秦翊没言语,拎着两只水桶走下河坡取水。
阿豕父子也过来了,与沈德一起坐在院子中央挑拣豆子。
之后又将簸捡干净的豆子拎去河边清洗。
等两石豆子全部泡进澡桶,沈昂也骑着马回到家。
薛翼见秦翊半晌没说话,便知道此事有难度,并不像自己想的那般。
思忖片刻说:“秦阿兄,若咱们有钱就好了,听父亲说,县令选拔吏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