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过了数日,又到集会的日子。
沈昭收拾一番,与二兄一起去集市摆摊。
因为这次带的棉衣多,足有三四十件,另还有一担豆腐。
二兄沈衡便喊来阿豕与堂兄沈德过来帮忙。
人多力量大,别人想抢劫也得掂量掂量。
刚到集市,就见几个戍军已经站在老地方,瞧见独轮车过来,一窝蜂涌来。
“嘿!小子你今日带的寒衣不少啊?”一名戍军拍拍沈衡的肩膀,笑咪咪道:“这次咱们高营尉也来了,你小子可要长点眼,可别惹他不痛快。”
沈昭闻言一怔,抬眸打量眼前几人。
沈衡也笑道:“小子眼睛好得很,多谢兄台提醒。”
说着朝一名八字胡军官作揖:“高营尉,小子有礼了。”
高营尉歪嘴一笑,摆摆手:“你就是沈亭长的儿子吧?正巧,我与你父亲还有过一面之缘呢。”
沈衡渐渐收拢笑容,挑眉道:“是嘛,那真是太巧了。”
长兄前未婚妻现在嫁的人,好像也姓高啊。
“这样啊?”
薛灵瑶一听倍感失望,但仍旧不死心地询问:“可沈亭长为何能遇到胡商?”
薛灵瑶斟酌一下,说:“就是胡商的事。”
“胡商怎么了?”薛松不明所以:“灵瑶你说的仔细些,为父听着呢。”
“是这样。”薛灵瑶搅着手指道:“最近沈亭长从胡商那里弄来很多寒衣在集市销售,生意很是不错,女儿想,若是咱们也做这门生意,或许也行......”
王氏也为闺女辩解:“夫君,灵瑶也是一片好意,哪里就是怨怪咱们了?”
“况且沈家也做起胡商的生意,你若有门路拿到货源,咱们不如也做点小生意,万一以后大赦,咱们回京也有盘缠路费。”
薛松眉头微松,轻声道:“我所在的泉置很少接待胡商,除非他们是西域诸国的使者。”
“往年十月都是不忙的,等到了冬月与腊月就不能随意休假了。”薛松说着进了屋,在榻边坐下。
薛翼冲到父亲面前,跪在地上替他脱下靴子,扬起笑脸问:“爹爹脚可乏了?儿去烧点热水给您泡脚吧?”
薛松点点头,慈爱道:“先别忙,我给你姐弟俩买了靴子,你拿去试试大小。”
薛松眉宇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