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了钱的。”秦二叔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层层叠叠打开,露出里面的数百钱。
他将所有钱都塞给沈昭:“女郎全都拿去吧,我知道这药珍贵,肯定不止四百钱。”
沈昭嘴角抽了抽,还是数出四百装起来,其余推回去:“都是乡里乡亲的,我怎可多拿你的钱?”
秦二叔握紧手中布包,又朝沈昭磕个头,这才带着妻儿离去。
目送一家走远,沈昭返回灶房继续教爹娘煮豆浆。
二兄沈衡也起床了,睡眼惺忪地斜睨妹妹:“为何对姓秦的这般好?是不是又想与那秦翊......”
“闭嘴吧你!”母亲张山月用木勺敲一下儿子:“还不赶紧去洗漱?你爹还得去亭驿呢,就你最是惫懒,这时候才起床!”
沈昭将过滤好的豆浆倒进大铁锅里,说:“秦家二叔与秦翊母子早就不来往了,你没看出来吗?”
沈衡拿起一根树枝塞在嘴里嚼着,权当刷牙,含糊不轻道:“怪不得他们两家住的那样远,一个在东邻,一个在西邻。”
沈昭盖上锅盖,蹲在灶口点火烧灶,继续道:“那秦二叔会点木匠手艺,以后咱家可以请他打几个桌椅箱柜,也好存放东西。”
她在京邑那些年,也贩卖过药材给西域客商,经常在一些药堂走动,自然知晓一些寻常病症。
小儿六岁前最常见的就是痘诊与肺疾,一旦得上,有一半孩子药石无医。
前世秦家二叔夫妻俩去世的很早,好像是自己与秦翊成亲前就双双故去,她都快忘了他们的模样。
“怎么回事?”沈昭对秦二叔夫妻没啥恶感,因为秦二叔与秦翊母子几个不怎么对付。
据秦翊说,秦二叔夫妻怨怼他母亲杨氏,所以跟他家不来往。
“让我看看孩子。”沈昭打开柴门,走到秦二婶身边。
秦二婶也是病急乱投医,忙不迭将包裹孩子的布巾揭开。
沈昭发现女孩儿脸蛋红彤彤,还长了几粒小小的红痘痘,便知道她这是出了痘疹,这可是会传染的。
说罢重重磕下头去。
沈昂蹙眉:“沈某又不是医者,你求到我这里是什么意思?”
秦二叔哽咽道:“在下偶尔得知董先生便是吃了您给的药丸子才好的,我......这才求到您这里,还请沈亭君救救小女。”
可沈昭却从知情人那里得知,是秦翊母亲拿走秦二叔那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