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做豆腐之前还得整个石磨出来,不然没法磨豆浆。
大缸与吊幅木框也得买回来,再弄两块石头压豆腐板。
一晃天色渐黑,沈昭送走乡邻,与家人一起吃饭。
一大盆的白菜豆腐与粉丝,配上热腾腾的白米饭,一家四口全都吃到肚子圆。
“这是什么做的?”沈昂用筷子挑起长长的粉丝,西里呼噜往嘴里炫。
沈昭:“好像是红薯粉做的。”
“红薯是啥?”沈衡问。
沈昭眨眨眼:“就是一种甘甜的芋头。”她也没吃过。
“那你能弄出来吗?”沈衡一脸期待地询问妹妹。
直到今日他才知道,原来家里的铁锅与食材都是妹妹从某个未知地方买回来的。
若是赦免令下达,自己确实还得筹备一些盘缠,否则连京邑都回不去。
“行吧,等你爹回来我跟他说说。”王氏幽幽道:“成不成还两说。”
“为什么不行?”薛灵瑶不满道:“那沈家都能做,咱们为啥不能?”
万一哪天沈家开始富裕,过的比自家好,让她情何以堪?
王氏叹口气:“你跟沈家比什么?他们就是本地的泥腿子,祖祖辈辈都是田舍汉,自然什么下贱的事都能去做。
王氏沉默。
她手头确实没多少钱了,来这西北数年,每年吃饭穿衣加上缴纳人口税就是不小的开销,后又给丈夫捐个邮置小吏,从京邑带来的财物已经所剩无几。
而且她不善农事,孩子们又太小,朝廷分派的十来亩地全都租给别人种植,自家每年只收回很少的谷粮,仅够一家人食用。
“那又如何?”王氏重新缝起衣服,低声问:“你是不是也想买一件?要不娘晚些时候去沈家一趟......”
“谁要买她家衣裳?”薛灵瑶娇嗔道:“便是送与我也不稀奇,样式丑死了。”
王氏望一眼闺女:“灵瑶有话就直说,跟娘也含含糊糊猜谜语,以后可不许这样。”
咱们不同,薛王两家本是名门望族,只是暂时流落在这里罢了,哪天朝廷赦免令下达,咱一家还要返回京邑,从此与沈家就是云泥之别。”
“可......现在咱们还是罪民身份啊。”薛灵瑶不死心,轻摇母亲臂膀:“而且回京邑也需不少钱,咱家只剩那点积蓄,也不知够不够路途花销呢。”
不过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