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小脸被冻得青青紫紫，鼻子下还拖着两条黄黄的脓鼻涕。
沈昭扫眼妇人挑来的一担黄豆，摇摇头：“一石太少，要两石才行。”
还真是不讲情面！
有人面色不虞地走了，有人则犹豫良久，一咬牙买下一件，当即套在衣裳单薄的孩子身上。
她之所以不与闺女一起售卖寒衣，实在是草集上的熟人太多，到时人家要赊账，乡里乡亲的，自己没办法拒绝。
可即便她不上前，还是有人认出沈昭与沈衡兄妹就是张山月的孩子。
接着有人问：“这件什么价？用谷子换得多少一件？”
“小童寒衣一百八十钱，大件的二百五十钱。”沈昭回答。
“两石啊......”妇人开始纠结，望一眼身边小儿，舍不得放下手中寒衣。
这时，有人认出站在沈昭身后的张山月，赶紧打招呼：“呦，这不是沈亭长娘子嘛？你也来赶集啊？”
张山月讪讪回应：“是啊。”
敦煌粮价低廉，一石豆菽才值六七十钱，连半匹粗布都买不到，更别说成衣了。
自己这个好歹是续上棉的，布料颜色都非常好，怎么都不可能用一石豆子交换。
沈昭忽略这些询问，只认真介绍棉服给众人瞧。
“这些寒衣里面续的是西域棉花，可暖和了，还不刺挠人，小孩儿穿上最是舒适。”
有几位妇人围过来，将冰冷的手伸进衣服袖子里摩挲，不住赞叹：“还真是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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