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风沙,金水河里的水缓而浑浊,但来此取水的里人却不少。
沈衡拎起一只水桶前去河边舀水,让妹妹在边上看守独轮车,免得有不长眼的过来瞎搞。
少顷,果然有几名少年围过来,在独轮车上摸来摸去,满眼满脸都是羡慕。
“哇哇!这是什么车?”
沈昭并不打理他们,只谨慎注视不远处的秦翊兄妹与薛灵瑶姐弟。
没错,他们也来此处打水,貌似只有秦翊挑着两个水桶,薛家姐弟俩与秦舒都只抱着一个小水罐。
他们似乎取好水,正准备往回走,迎面遇到沈昭。
当几人目光对上沈昭时,秦翊率先沉下脸,挑着一担水面无表情经过独轮车旁边。
秦舒更是狠狠瞪一眼沈昭,紧跟着兄长而去。
接下来便是薛家姐弟。
薛灵瑶先是瞄一眼沈昭,视线很快就被手推车吸引。
她顿住脚步,轻声问:“阿昭,你家这车从哪里买的?”
张山月唉声叹气一会儿,忽然问:“阿昭,你只能购买到那种寒服吗?有没有别的衣裳?像咱们这里穿的样式?”
沈昭点头:“有是有,不过很贵,咱们买来自己穿可以,售卖的话就不划算了。”
前世自家倒是没发迹,也没钱,结果还不是遭遇横祸?
先是长兄没了,接着二兄也在自己随秦翊去京邑后出了事,据说是持剑击伤长官,被判斩刑。
而爹娘连续失去两个儿子后,悲伤过度,没等自己回去就接连病亡。
张山月摸摸闺女脑袋,叹口气:“你说的轻巧,咱们去了县城也还是戍民,一旦朝廷与匈奴交战,只会优先将商贾派去战场。”
沈昭:......
感情自家绕不开戍守边关的命了是吧?
她不赞同母亲的话。
若说钱多是祸的话,那么没钱更会要了全家的命。
再过两年朝廷便会大赦天下,那薛秦两家被赦免后,次年就会返回京邑。
若那时家中有钱,至少可以拿钱替二兄赎罪,那样的话,不仅二兄存活下来,爹娘也不会绝望而亡。
“阿娘,我以后会小心谨慎,你别担心。”沈昭抱住母亲,用脑袋蹭蹭:“等咱们有钱了就搬去县城居住,再在城里开个店铺,到时赚再多钱都无人敢动心思。”
二是用百万钱财为老爹捐个爵位,再拿钱给自己赎罪,那时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