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日光透过略旧的玻璃洒进来，落在她侧脸与肩头，让她那原本就显得白皙的皮肤越发醒目。
屋里只有一把旧风扇轻轻转动，带着微弱的轰鸣，吹起了她额前的几缕细发。
李言目测她可能专注于手边的工作，就轻咳了两声：“王婉君？”
这一声总算把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王婉君手里还抱着几张讲义，转头发现是李言站在门口，脸上露出略带讶异的表情。
她小心将讲义放回桌上，起身拍了拍衣摆，走到距离李言不远的地方，微侧身打量他。
“你怎么来了？”她对李言突然出现，似乎有点意外。
李言也不多铺垫，直接回答：“我来找你谈点事情。”
说话时，他把门带上半掩，免得走廊上来往的人干扰。
她听到“事情”二字，语气微疑：“啊...什么事情呀？”
于是李言开门见山：“我这儿有个拍摄计划，需要模特帮忙出镜，我想到你合适，就想来问问你是否愿意。”
见她一脸茫然，他又补充：“我最近要参加一个‘蜀都人文’摄影比赛，会在城市不同地方拍摄一组作品。
王婉君要当模特，那就一定得付报酬。
李言并不打算多给，因为那会让整件事变得怪怪的：他对她有好感没错，可这毕竟是个正经的合作拍摄，不该用“钱”来做额外示好，也避免让她尴尬或生疑。
至于微信里王琳发来的几条讯息，则依旧被他搁置在角落里。
李言的态度很简单：想回就回，不想回就暂时晾着。
反正昨晚没成功也就算了，回头有机会再说。
最底下的一行，用红笔划着“人文主题需结合当地人服饰或模特出镜”。
李言轻声念了一遍：“王婉君……”想起对方干净的气质，绝美的容颜跟清丽的身材，也确实适合这类拍摄。
她生得白净，脸部线条柔和，若再精心打扮，肯定能在照片里呈现出一种含蓄又不失灵动的川妹子形象。
她把包放在椅子上，内心依旧乱七八糟，一边心想李言那么莽撞，自己下一次再见他还要不要防着点。
一边又生出甜蜜感，这毕竟是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吻，尽管意外，但也有点刺激。
...
他坐下后，随手翻看桌上的速记本，上面用钢笔随意写着几行地点名：宽窄巷子、锦里、春熙路、九眼桥、鹅市坝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