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行礼时,小身子朝前一弯,差点失去平衡往前栽倒,刘御史下意识要伸手,小团子自个儿又稳住了,然后抬起头,朝他软糯一笑,梨涡浅浅,乖巧又讨喜。
这就是燕王朱棣的儿子?
简直和他父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虽然也听说过燕王小世子如何如何乖巧,如何如何聪慧,如何如何良善。但刘御史往往一想到燕王那张扬跋扈的眼神儿,匪里匪气的气质,他就觉得
传言不可尽信!
朱高炽对眼前这个年纪不小,经常告他爹壮的御史大人,观感不算太差,至少长相就老实巴交的,看着不像坏人。
而且,很好逗的感觉。
刘御史正对自己以前的片面和偏见,对眼前奶团子心生愧疚时,一道奶声奶气,满含天真的声音问道。
“刘御史,您又是来告我爹的状的吗?”
刘御史:“。”
朱雄英:“。”
朱雄英小脸微红,悄悄扯了下弟弟的衣裳,心想,难怪都说童言无忌,好尴尬。
对上幼童清澈无垢的眼珠,刘御史也脸颊发烫,尴尬不已,“那个。老夫今日来不是为燕王的事。”
而且,什么叫告状,老夫是御史啊,干的可是监察弹劾之责,怎么从小儿口中就变成告状了。
刘御史正要给小幼童解释一番。
“哦。”朱高炽就眨眨眼睫,一派天真无害的样子,说:“那您是告谁的状啊?对了,您可以帮我一个忙吗?帮我告一个人。”
本来刘御史很想先解释一下,御史不是告状的,但听到小儿后面的话他又好奇地问:“小殿下是想告谁?”
问完刘御史又尴尬了,脸比刚才还烫。
朱雄英也扯了扯弟弟衣裳,示意他别说了。人刘御史是正儿八经朝廷命官,不是陪弟弟玩过家家的啊。
朱高炽却难得一本正经地说:“我要告太子大伯,他——”
朱雄英就一把捂住弟弟童言无忌的嘴,小脸红温,朝刘御史歉意道:“弟弟年纪小,刘御史别见怪,您要有事先去忙,不用管我们。”
刘御史也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就拱拱手告辞了。
他转身走出几步,身后还隐约传来皇长孙微微气恼的声音。
“大宝,不要胡闹。”
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