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允棠受了胁迫,自然是要尽心去做。
可当她端着托盘走到宫门口,却被门外的守门太监给拦住时,这才晓得这整个关雎宫上下早已成了禁闭之地。
她出不去,谢沉宴也不来找她。
若长此以往下去,别说攻略谢沉宴了,就是白嫣然都得弄死她。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叶允棠换上一身小太监的服饰跟在后头偷偷溜了出去。
等到了御书房门口。
她不动声色地从袖中摸出一两银子,找到奉茶的小太监,换了一个她进去奉茶的机会。
叶允棠深吸一口气,端起茶盘,稳步走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动,仿佛也被这室内紧绷的气氛所惊扰。
谢沉宴高坐于龙椅之上,身姿挺拔却难掩疲惫之色,修长的手指捏着眉心,似是想要揉散那积聚的愁绪。
殿下,那些肱股之臣争得面红耳赤,声浪此起彼伏,言辞激烈处唾沫星子飞溅,每个人都涨红了脸,脖子上青筋暴起,互不相让。
各种论调、主张相互交织碰撞,尖锐的争吵声在这殿宇内不断回响。
直搅得人心烦意乱,头疼欲裂。
叶允棠镇定自若地走上前去,给谢沉宴添了一杯热茶,之后便退回到下头。
谢沉宴扫了一眼后侧,勾了勾手。
叶允棠只顾着听那些大臣们的唇枪舌战,一时不察,谢沉宴便不耐地叩了叩桌面。
叶允棠察觉到气氛不对,瞬间一个激灵,疾步向前。
她心里暗自揣测着谢沉宴的意思,可一时又不敢轻易开口询问,生怕一个不小心在暴露了。
这要是被发现了,那就是死罪!
她小心翼翼地朝着谢沉宴走去,谢沉宴半眯着双眸,眼眸中幽深得仿若深不见底的寒潭。
“朕头疼得很。”
头疼?
叶允棠心领神会,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轻手轻脚地绕到他的身后。
温润如玉的指尖,不轻不重地落在谢沉宴的额头上,随后开始缓缓地按压揉捏起来,每一下动作都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
谨慎又专注,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谢沉宴自是察觉到了不同,但,并未当众拆穿她。
“重了。”
谢沉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