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鹅姐来来寿家的开了眼,看清楚了自己的斤两,顿时灰了心,“我晓得了,松鹤堂咱们不挤了,想想其他的出路。”
两人正小声说着体己话,外头丫鬟高高打起门帘,“老夫人来了。”
里头是五个小银馃子,用来赏人很体面。
春花秋月笑着接了,说道:“两位慢用,我们去瞧瞧老夫人换好衣服没有。”
两个丫鬟走后,如意指着墙角摆着的西洋大鸣钟说道:“这东西我只在花姨娘房里见过,三少爷房里的那个,还没有来寿家的这个精致呢。”
如意说道:“正是,从家奴到老封君,到顶了,怪不得她不屑咱们表忠心,她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过得好,何必培植什么耳目帮手。”
“找关系这条路走不通,送礼物——鹅姨,您瞧着来寿家的摆设,您就是砸锅卖铁凑钱送的贵礼,也比不上其他三个来家一根手指头,白白浪费了钱财,咱们削尖了脑袋也挤不进去松鹤堂,就别挤了,好好攒些家底,将来鹅姨也能过上好日子。”
如意真的不想看见鹅姐孤注一掷下血本给自己铺路。
春花捧了一个剔红攒盒,盒子里放着十几样细巧的点心,秋月上了茶,旁边摆着银杏叶茶匙。
是盐笋胡桃松子茶,入口微咸,但不口干,满口是松子的清香,喉腹都是暖暖的。
鹅姐吃茶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眼神观察着屋里的摆设,耳朵还听着外头的动静,想着来寿家的换好衣服没有、待会该怎么说话。
话音刚落,一只鸟儿从大鸣钟里跳出来,“咕咕”叫了八下,又跳了回去。
屋里没别人,鹅姐才放松一些,啧啧说道:“怪不得都说来寿家的在外头是老封君,这日子跟主子过的差不多——花姨娘的院子还没她的大呢,难怪她眼里除了老祖宗就没有别人,要是我到这个年纪、有这份家业呀,早就在家享福不干了。”
春花说到:“想吃多少盐笋,姑娘自己加,吃的香甜。”
如意谢了,鹅姐也道谢,还拿出两个红封塞给春花秋月,“大晚上的打扰你们,辛苦了,天气冷,你们晚上打酒吃。”
东边是临窗大炕,两边靠墙摆放着四张官帽椅,椅子下有脚踏,春花秋月两个丫鬟都穿着青缎夹棉比甲,她们先搬了两个放着炭的脚炉,把炉子放进脚踏里,请两人坐。
如意和鹅姐坐了,脚下暖暖的,驱散了寒气。
春花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