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赚了一百两,已经很是满足了。
赵云惜仔细思量过,蜡烛不是摆摊就能卖出去的,需要和深宅大院搭上关系才卖得出,以女子目前的处境,别人不管你东西好坏真假,是女人拿着上门就不会见你。
造纸是个体力活,她弄一点玩玩可以,太多了她也吃不消,并且难卖。
若办厂,她没有那么大的本钱去折腾。
给张鉞还能卖个好。
等她把明朝了解透彻了,再好好想想以后的路怎么走。
“我家后面的水沟里,还有我泡着的竹子,再有一个月就可以捞上来进行下一步了,我把方子也给你写了,到时候你可以派人来学。”
做蜡烛极其简单,没有必要学。
张鉞方才懒得看侄媳妇一眼,现在只觉得比亲闺女还亲,乐呵呵道:“是文明这小子有福气,娶了这么漂亮能干的娘子。”
张白圭听到人夸娘亲,便与有荣焉地点点头,乖巧道:“娘是最好的,她可厉害了,我有不会的都可以问她,她什么都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花鸟草虫都会!”
他夸赞着,眸子亮晶晶的。
“我以后要像娘一样!”
看着张白圭骄傲地挺起胸膛,老太太瞧了半晌,知道这孙媳妇是个有本事的,心里更舒坦。
“都坐着喝茶,大清早的谈生意,还是云娘厚道,不跟你大伯计较,要不然一家子做生意,问你借个一百两的银子,再借二十个人,通过你的渠道售卖,这生意摊子也就支起来了。”
老太太明里暗里提点,下回可不要把生蛋的母鸡给卖出去了。
赵云惜一听,心念电转间,决定趁热打铁,笑着道:“奶奶,你可还记得白圭身上的羊毛坎肩,这清早穿上,太阳下去了脱掉,可舒坦了,我又攒了些羊毛,给您和爷爷各做了一件,夹在外衫下面,好穿好脱。”
二八月乱穿衣,早晚温差也大,能够灵活穿脱的衣裳就格外重要。
她捧着递给老太太,老太太轻轻摸着,顿时稀罕极了:“这样柔软?摸着也舒坦。”
做的坎肩和白圭的一样,肩膀、腋下带了扣子,穿脱极为方便。
“我是想做毛线、羊毛制品的生意,干净、轻便,拢一群女人就能干活。”赵云惜没有掩藏自己的想法,她是想办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