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负孩子干啥！多好的娃，被你气的乱哭！什么死不死的，要死也是我先死，你吓唬娃子干啥？”
张文明一抬头，就对上妻子不善的目光，心头一梗，连忙道：“我没欺负孩子。”
小白圭用手捧着他的脸，仔细地盯着看，半晌才抽抽搭搭问：“真没事？”
赵云惜狐疑地打量他一眼，拉过他一条胳膊，用肩膀顶住他。
等到家后，直接扛进房间，扔到床上，扑通一声响，让她有些心虚，连忙来问：“哎呀，没收住力，是不是摔疼了？”
张文明强忍着揉揉屁股的冲动，脸别向对侧，努力让气息平稳：“不疼。”
“爹不要死呜呜呜……”
张文明面色发青，起身把他抱着哄：“活着呢活着呢。”
小白圭绷不住，嗷得一声哭了。
张文明也顾不得装醉酒，连忙起身把孩子抱在怀里，拍着哄：“爹就是喝酒想睡觉，儿啊，你别哭。”
李春容打量着他微红的脸颊，又见他走路不稳，猜测是喝多了，就从儿媳怀里接过小白圭，笑着道：“小云，你搀着文明回去，别让他摔了。”
听到想听的话语，他便垂眸不语。
他念着念着就开始掉眼泪，上次娘也是这样，脸红红地躺在床上，好多天都不能起身，还要喝苦药汁子，都有人让买棺材冲喜。
他见过棺材，村东头的大爷死了，就要装进棺材里，他还去磕头哭几声了。
“爹，你不要死，呜呜呜……”
听他说不疼，她就不管了，去看了亲亲小鸡崽，又给福米喂了点粮，这才继续练字。
小白圭坐在床前，拿着濡湿的棉布片，一边往亲爹脸上糊，一边絮絮叨叨地念：“病病飞病病飞～”
张白圭吃饱了，有些困倦，缩在娘怀里昏昏欲睡。
张文明眉眼一垂，眸中暗光闪过，原本沉稳的脚步就变得虚浮起来。
他踉跄一下，才在二人面前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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