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刚穿越并不馋肉,谁知随着“嗤啦”一声,油脂和肉的香味腾空而起,直冲鼻腔。
“真香。”她多看了一眼。
这个身体是馋肉的。
“别急,炖熟了更香。”李春容把肉煎着,就去洗板栗,还在边上煮鸡蛋。
早春也没什么吃的,这时候野菜还没出芽,熬了一冬天,给她老年人都熬的嘴馋。
赵云惜把柴火添好,看李春容忙东忙西,就去看陶盆里醒着的面团,见还差些火候,就把盆底放凉的水添上热水,免得等会儿要用,面还没开。
得来老婆婆赞赏的眼神一枚。
“我跟你二叔家说好了,他家羊下崽了就每天挤两碗羊奶,你一碗,小龟一碗,补补身子。”
李春容打量着她,瘦弱的小身板,细马柳条的,不像她亲娘,膀大腰圆虎背熊腰,瞧着就富态。
赵云惜就穿成赵氏。
她来回盘几回,这才理清楚,和张镇兄弟家子孙兴旺、家大业大相比,他家就逊色许多。
活着活着她就死了。
穿回大明朝后,她认真地整理了记忆,张家的先辈是跟随朱元璋四处征战的小兵,分了田产军籍,隔代便定下“耕读传家”的家训,往读书上使劲。
到了她公公张镇这一代,依旧如此,张镇的兄长善于经商,攒下偌大的家业,他弟弟擅长读书,可惜才干平平,止于秀才,却也能吃上国家粮,免除徭役赋税,家境渐渐殷实起来。
后来生了张文明,更是自小有才名,年纪轻轻便中了秀才。整日里读书,想着趁年轻再去考举人。
倒是和他父亲不一样,斯文俊秀,记忆中一袭月白直缀,总是彬彬有礼的样子。
娶妻赵氏,生下小白龟张白圭。
正是这家的小孙子,张白圭。
不时还要用小棍在地上划拉着,认真地记比划。他生得周正,小模样粉雕玉琢,双眸墨黑晶亮,瞧着就稀罕。
赵云惜是他生母,穿着素白的扣身衫子,梳着缠髻儿,脸衬桃花,眉弯新月。
张镇在辽王府当护卫,她没见过几回,就记得他生得膀大腰圆,威武霸气。
而婆母李春容是个干瘦的老太太,行事利索,手里总是拿着针线,绣花纳鞋,做完家里的还能再卖钱贴补家用。
她妈不识字,便格外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