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博早已预料到她的反对,他紧抿着干燥的唇瓣,声音沙哑而坚决:“玉佩虽贵重,但终究不及活人珍贵。还给我吧。”
手无分文,又无人愿意援手。
他没有顾玥萱那般精通药理,能够采草药、辨识药性,此刻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这块玉佩典当或出售,换得一些银两,为顾玥萱请医买药。
席兰芳显然心生不满,但面对司徒博的坚决,她无法说服,只是不情愿地将藏匿起来的玉佩交还给他,面露难色。
在昏暗的卧室里,司徒博轻轻地拧干手中的湿帕,然后温柔地敷在顾玥萱滚烫的额头上,声音低沉而关切:“我有些事情需要外出处理,娘,请您务必帮忙照看她的药膳和休息。”
席兰芳目光闪过一丝犹豫,似乎有满腹话语堵在喉咙,却只是默默地看着司徒博坚定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她注意到顾玥萱身上搭着司徒博那件暖意融融的外衣,不禁在床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手法略显生疏地更换了额头上的湿帕。
在寂静的院子里,余氏瞥见司徒博那匆忙的步伐,嘴角闪过一丝讥讽的笑意,冷嘲热讽道:“看看吧,我早就说过,长房肯定藏有贵重物品。司徒博这急匆匆的,八成是去兑银两了!”
在家族遭遇困境之际,司徒博却仿佛置身事外,守口如瓶,对家中的困顿无动于衷。
余氏心中不满,嘟嘟囔囔地抱怨:“原本在家中是个无人问津的庶出女子,没想到在司徒博这里却成了宝贝,真是怪事连连。”
她脸色阴沉,嘴里连珠炮似的持续输出。
或许是因为夜间那只格外显眼的大手太过清晰,以至于顾玥萱的后半夜都未能安眠。
熬夜的后果迅速显现。
为何会有细微的滴答声?
当再一次被冰冷的液体溅射到脸上时,她终于从沉睡中挣扎着醒来,眼中闪现出几许愠怒。
这究竟是咋回事?
天空中大雨倾盆,而简陋的棚屋里则是细雨纷飞。
她的栖息之地已被巧妙地从正中央迁移至角落,几块斜倚在墙上的木板权且为她挡风遮雨。她头部的一侧,一只遒劲有力、脉络分明的巨手高高地举起,手中稳稳地托着一个盆口朝上的木盆。
雨滴溅落在她脸上的水珠,正是从那个盛满雨水的盆中飞溅而出……
司徒博万万没想到会是为了这件事,无奈地笑了笑,说:“母亲向来就是这样的性情。”
即便是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