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小两口与长辈同床共寝,这在常理之中是难以想象的。
说出去,都丢人!
席兰芳好不容易壮起了胆,终于开口说出了一句相对合理的提议,但话音刚落,却立刻遭到了余氏的严厉叱骂:“这是你家的破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顿了顿,余氏又冷笑着补充道:“大嫂,你必须得牢记,咱们所承受的这些苦难都是大哥带来的!若非大哥一时昏聩,我们现在还是悠然自得地生活在侯府,吃香喝辣,无忧无虑!”
丈夫的背叛之举,如同锋利的刀刃,深深刺痛了席兰芳心底最脆弱的部分,只要余氏提及,总能轻而易举地触动她的痛处。
目睹着母亲被字字戳心,掩面哭泣,年仅三岁的屠苏筠曦也不禁惊恐地嘤嘤抽泣起来,七岁的屠苏旻旭立刻挺身而出:“别欺负我母亲!”
“呵,欺负?”
余氏怒火中烧,大声咆哮道:“我乃你的二婶,是因你父亲之过而受连累的无辜二婶!你这个小鬼头竟敢对我大声抗议?!”
此时另一边,余氏的目光细致而审慎地在这片草屋上流转。
这座草屋由两进两出构成,中央的正房孤零零地矗立着,而后院则巧妙地延伸出一间额外的房间。
“这荒僻之地除了贫瘠,其他一切都很宁静,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清静,于未来的种种挑战,就只能依靠你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去面对了。”
这次,伸出援手是一种情谊,但毕竟没有连续不断地冒险的义务。
以后,唯有靠屠苏博一人独自前行。
时光匆匆,两个多月的光阴悄然而逝,她与屠苏博这对形同陌路的“夫妇”,算不得疏离,当然也不亲近,偶尔交谈几句,可彼此并未敞开心扉。
历经艰辛,已是身心俱疲。
然而,屠苏博的家人为何依然保持着充沛的活力,一哭二闹三尖叫。
尽管皇上并未将屠苏家人发配为苦力,然而按照律法,他们一旦被流放至房县,便应自食其力。
即便是露宿街头,那亦是罪有应得,咎由自取。
然而,眼前这间简陋的茅屋,却是昔日侯爷在军旅中的老友,冒着连坐的风险,特意为他们安置的庇护所。
屠苏博深刻体会到将领此刻提供援助的艰辛,一番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后,陪同恩人走出了村庄。
被冷落的顾玥萱,孤单地靠在村口那棵古槐树下,用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