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个份上,小阮公也不好回绝了。他稍稍理了理头发,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现在出发,快去快回吧。”然后又问刘羡道:“我看你上次和鄄城公相谈甚欢,要不要同去?”
刘羡想了想,婉拒道:“鄄城公说是有事与老师商议,我去干什么?”
“也好。”阮咸微微颔首,“那就明日再见吧!”
说罢,他披身布袍,端碗肉汤,提壶热酒,这样施施然坐进了牛车。而刘羡又在阮庄练了两个时辰剑术,也就骑马返家,至于鄄城公找小阮公要商议什么,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第二天一早,刘羡再次赶往阮庄。此时小阮公已经回来了,他听见学生的脚步声,就立马把刘羡叫进来。刘羡还是像往常一样,恭恭敬敬地向老师行拜礼,结果抬头一看,发现小阮公今日格外的笑容可掬,但听他说道:“如今天下一统,四海清平,已经有好些年了,我们这些老人也已老了,也是时候多为下一辈考虑考虑了。”
刘羡听着小阮公的话语,有些没头没尾的,一时不知道怎么接,干脆问道:“老师的意思是……”
小阮公没有继续和他猜谜语,笑道:“辟疾,我在想,可以给你介绍一件婚事。”
“啊!这……”刘羡听闻后着实吃了一惊,不由说:“学生实在没有想过此事。”
小阮公拂髯长笑道:“门第契投、婚配得所,则寿气纯合、家业兴旺。现在中原大族已经相互姻亲近百年,清流常澈、高门相望。这就决定了一个人的前途,我作为老师,岂会害你呢?”
这个话题对刘羡来说,显然太陌生了,他一时不知该如何辩驳,唯有垂耳听命,看小阮公往下如何说。
小阮公像是在回味一件杰作,颇有得意地说:“你猜猜看,为师给你找的哪家亲事?”
刘羡有些莫名其妙,但看着老师的表情,再回忆这几日在阮庄的遭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闪过他的脑海,令他不可置信又无法逃避,愣了一会,刘羡小心翼翼地问道:“莫非是……鄄城公家?”
“对!哈哈哈哈……”小阮公见刘羡这个表情,顿时不断拍膝,放声狂笑起来,一时间须髯皆乱,好像柳絮粘在了脸上,简直是一个老小孩。
良久后,他才平复过来,对刘羡说:“那天他在这里,听了你那番高论,实在难以忘怀。后面皇帝作为又正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