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
刘羡心里咯噔一声,他对母亲的这种神情很熟悉,这往往意味着有个人正在发脾气。
“有空的话,我们会去拜见小阮公。”这是陈植、裴该、荀绰三人说的。
“以后再比剑!”这是王胄说的。
这时的刘羡满脑子都在想:要把这些经历都说给阿母听,她也会为自己感到高兴的。
时间总是这样,人一充满期待,就仿佛瀑布般飞流直下。一转眼,刘羡就发觉靠近东坞了,沿路的柳树都吐出嫩芽,在春风招摇下,如同万千少女在对他招手。
刘羡快鞭策马行至家前,下了马后,他卸下行李,一手拿着弓,一手拿着剑,而后扣着阁门向内呼唤道:“阿母,阿母!辟疾回来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刘羡也难再推辞,加上他确实喜欢昭武剑,纠结一番后,最终还是收下了。
在独自返回东坞的路上,刘羡回忆这一行的经历,不由感到十分梦幻:无论是和少年们围猎山林的经历,和石超追赶白鹿的经历,还是和王胄当众比剑的经历,都值得他反复回味,并忍不住露出笑容。虽然在外人看来,刘羡有异乎同龄人的冷静和理智,但说到底,他还是是个十一岁的孩子,仍然会因为游戏与交到朋友而感到激动与快乐。
刘羡的预感似乎并没有生效,在此后的两天射猎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坏事。大家白日里抓兔射鹿,捕雁钓鱼,晚上就流觞炙肉,共赏繁星,好不快活。到了第四天大家分别的时候,刘羡同这些元勋子弟全然混熟了,言行之间,仿佛兄弟,大家相互道别,竟颇为依依不舍,都说等再过两月,到了夏天万物丰茂之时,大家还要到万安山来射猎。
临走前,少年们把打来的猎物都分了,刘羡得了两张鹿皮、三张杂色兔子皮,他把这些柔软的皮毛都叠好了绑在马鞍上,然后与这些新朋友一一告别。
“等你回洛阳,我们一起打樗蒲”这是张韪说的。
收藏方便阅读http://m.39j.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