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信与义(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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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信与义(4/5)

去了那边可要注意,我教你三年,可不想他人说我误人子弟。”

    刘羡莫名其妙地坐下来,又莫名其妙地问道:“那边?哪里?哪个老师?”

    陈寿捋了捋胡髯,颇为自得地念出三个字:“小阮公。”

    在如今的西晋,只有一个人能被称作小阮公,在后世的称谓里,他被称作最后的竹林七贤。

    陈寿本想岔开这个话题,聊一些对未来的规划,不料刘羡又一次打断了他,问道:

    “老师,我心中有一个疑惑,你能为我解答吗?”

    刘羡点点头,说:“老师说的道理没错,但是却不适用于昨日。”

    “嗯?”

    “首先,我还没有什么大志向,还算不上君子。”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孙皓在建业时不敢自焚,就已经丧气,入洛之后,又屡受高门折辱,其气更沮,以致于门前要杀仆役,杀意也不过一瞬而已。我昨天看他眼神,低沮如秋草,无半点杀气,又有何可怕呢?”

    这一番话语后,陈寿有些恍惚,这一番流利的臧否人物,以及刘羡锋芒毕露的自信光彩,不由让他回忆起以往戎马倥偬的峥嵘岁月,那时也有人对他说过天下英雄,同样的自信和锋芒毕露。但那已是很遥远的事情,遥远到陈寿都已经记不清他的容貌,但陈寿始终记得那个燃烧成烬的结局。

    他缓过神来,不由得叹气道:“你啊……凡事不要想得太简单,人不是圣贤,很多事是料不到结局的。”

    两人相互推辞了片刻,希妙终究还是收下人参,又嘱咐了几句刘羡不要多动后,便转身去操持家务。此时的房间内,只剩下了陈寿与刘羡师徒两人。

    母亲一走,刘羡便从榻上坐了起来,因为不适应头顶份量的缘故,一时间有些摇摇晃晃。陈寿看着弟子的滑稽模样,不禁有些失笑,随即又有些心疼地问道:“如何,还疼不疼?”

    刘羡用手抓着绷带,皱着眉头说:“不疼,就是有些痒。”

    这句话让陈寿哭笑不得,但接下来刘羡的话却让他吃了一惊,“其次,昨日我那样做,虽然危险,但却不足以致命。”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羞辱我。”刘羡睁大眼睛直视老师,“他不止羞辱我,还羞辱我的姓氏。老师教我的第一课,就是不要辜负自己的姓氏。”

    陈寿愣了愣,显然没料到刘羡会这样回答,语气随即缓和下来,耐心道:“但老师也教过你,君子要危行言孙、蠖屈存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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