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楚,是要亡于朕之手吗?
事到如今,他虽然贵为皇帝,却不得不丧权辱国。
“既如此,那就……”
“陛下!”
突然一声高喊响彻朝堂。
众人寻声望去,大殿门旁,执戟郎萧至大步走到中央向秦雍躬身行礼。
“你有何事?”秦雍疑惑道。
“小人有一计,可解陛下之忧。”
“哦?”秦雍眼睛一亮,如今的情形,哪怕是根稻草他也要抓住。
“朝堂议事,皆是国之大事。你一个小小的执戟郎懂什么?还不快快退下。”
“如此僭越,我看你这个执戟郎也没必要做了。”
“来人,叉出去!”
几位大人纷纷怒斥。
执戟郎说好听些是皇家仪仗,也是宫廷护卫。说难听些,就是一个手持礼器的看门狗罢了,这样的人,怎么配在朝堂上说话。
萧至冷笑,“在我大楚,是你们做主还是陛下做主?这天下是你的天下还是陛下的天下?”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无法反驳,就算有僭越之心也不能宣之于口。
“牙尖嘴利。”槐重道,“陛下,此人虽是陛下在东宫时的伴读,但不学无术人尽皆知,他能有什么计谋。更何况,朝堂乃是君臣议事的地方,不是谁都可以置喙国事。执戟郎献计于礼不合,与制不符。”
秦雍却道,“槐相,朕且问你,向北蛮纳贡称臣,这些是祖制?”
“这……”
槐重眉眼低垂,面皮不由得抽了两下。
皇帝都这么说了,槐重再反驳,便有不敬之嫌了,无论心里怎么想,面子上是要过得去。
余光扫了眼萧至,一个毛没长齐的小娃娃,一时意气罢了,他能有什么计策。
见槐重哑火,萧至道,“陛下,小人的计可是一条毒计。”
“无妨,且说来听听。”秦雍回身坐好,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他看着萧至,心道,朕虽知你不学无术,可这一次,千万别闹出什么笑话。
萧至微笑道,“只要将盐业专营权卖给世家与地方望族,银钱自然就有了。他们可自由售卖,可一次性买断十年二十年的专营之权。”
“什么?”刚坐下的秦雍猛然站了起来。
他有想过萧至会闹笑话,却没想到竟是如此愚蠢的笑话。
盐、铁、丁、田,国家的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