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灌木丛的遮掩,张铁军这才看清楚那一道黑影的模样。
那是一只如同小狗大小的猞猁,鼻子下几根分叉的触须毛向上抬起,但从外貌上看起来,这只猞猁猫应该刚刚成年左右。
虽然猞猁的力道很大,不过在白狐的奋力一踹下还是朝后面仰了过去,两只动物只是短暂的交手便很快再次分开,而此时的小墩子也被猞猁逼到了山坡的一处死角。
猞猁压低身形,像上起的脊梁好像弓背一般,这是其进攻前的信号。
小墩子也是呲牙咧嘴,两枚厚重锋利的犬牙露出。
不过这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在猞猁眼中却是鱼死网破的前兆。
仅仅是刚才简单的一次交手,两者的实力高下立判,一道三寸左右的血痕在小墩子那条瘸腿上浮现。
对于猞猁来说,寻找猎物的薄弱点并进行在最后一击是它的本能。
就在两只动物准备进行殊死搏斗的时候,躲在一旁的张铁军抬起了老式遂发猎枪,巨大的枪声和火光短暂照亮了漆黑的山坡。
天色黑暗再加上距离过远,这一枪也并未击中猞猁,然而突如其来的声响却还是让它吓了一跳,出于本能的权衡利弊,猞猁也是果断地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猎物。
白狐也想逃,可是瘸腿本就不好行走,现在瘸腿又有了伤,只好看着张铁军慢慢向自己靠近。
张铁军弯下身子,将老式燧发猎枪平放到一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恶意。
不过此时的白狐依然还有些应激反应,直到张铁军不断呼唤着“小墩子”,白狐这才放松了警惕。
有些事情难以用科学来阐述清楚,通人性的白狐蜷缩在地上,任凭张铁军抚摸着自己毛发,呜咽的声音好像是一个受了伤的孩子。
张铁军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了药膏,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猎枪和急救药品是他长期随身携带的装备。
轻薄的纱布在白狐腿上裹了两圈,固定好药膏位置后,还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整个过程虽然白狐吃痛不已,可是却并没有抓伤或者撕咬张铁军一下。
最后在张铁军想要将白狐放到自己背篓中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白狐警惕地看了一眼张铁军,一个小跳拉开了一人一兽的身位。
“我带你去找赵宁宁。”张铁军试探性地交流。
听懂这句话的白狐果断摇摇头,凑上前来,撕扯着张铁军裤子的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