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雪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咬牙辩解:“王秀兰,你少污蔑人。我都是按照规定记得分,什么时候假公济私了?”
“我亲眼所见,难道还冤枉了你不成?”王寡妇抹了把眼泪,恶狠狠地吼道。
“你有什么证据?”
周行雪梗着脖子,不肯轻易承认。
围在一起搓玉米粒儿的婶子,还有几个老知青都听见了。
王寡妇是个暴脾气,当即将手里的玉米朝地上一扔,站起身,囔囔道:“我一个寡妇养活两个孩子,为了一口吃的,连我家只有五岁的二娃都在打猪草挣工分。
她现在只求自己能过得好些,填补心里的苦。
又过了几天,沈红英正在谷场同其他人一起搓玉米粒儿。
她看了眼不远处的江翠花,然后跟旁边的婶子闲聊起来。
“这事我知道。”听到两人谈话,旁边以为穿着黑色上衣的婶子凑过来说:“上回我家大军去取农具,结果就瞧见那江知青只交了一点点猪草,可……”
说到这儿,婶子又朝正在巡视的周行雪看了眼,然后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些,继续道:“可那周家丫头,却给她记了十分。”
“什么?”
走出院门时,她与陈山河擦肩而过。
陈山河的目光肆虐地在宋诗诗身上流连。
沈红英站在一旁,望向陈山河的眸光中全是厌恶。
“婶子,我听说有人和咱们做一样的活,却一直挣着和男人们差不多的工分,也不知道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婶子一听,这还得了,瞪大眼睛惊呼:“什么?”察觉到自己声音太大了些,她又压低声音问:“你听谁说的?”
沈红英冷哼一声,放开了陈山河。
其实她心里清楚,眼前这个她即将要嫁的男人,她是管不住的。
听到外面有动静,沈红英脸色一变,起身道:“他们应该回来了,你还是赶紧走吧。”
宋诗诗也不想跟陈山河有交集,点了点头,起身跟着沈红英朝外走去。
陈山河收回目光,快走几步跟上沈红英,“刚刚那是宋知青吧?她怎么到咱们家来了?”
“她问我借东西,我没借。”说完,沈红英抬手就揪住陈山河的耳朵,“你该不会还想对宋知青有什么别的心思吧?”
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