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无声的视线碰撞，被陆衍之尽收眼底。
压下眸子深处闪烁的怒火，他牵着宋轻语的手，到了顾寒星的面前：“顾总来得可真早。”
顾寒星的视线，落到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上，微微一笑：“第一次来a市，怕出了岔子，就提前出发了，宋小姐好，我们又见面了。”
他伸出手，彬彬有礼。
宋轻语自然也伸出手。
然而还没有碰到顾寒星，就被陆衍之抢先一步。
他握住了顾寒星的手，面上神色淡淡，手背上的青筋，却疯狂跳动着：“顾总真是有心了。”
感受到手心传来钻心的痛，顾寒星脸上的笑容丝毫没有打折扣。
只不过，小手臂的青筋，也在跳动着。
“陆总，谬赞了。”
两人都没有放开的意思。
宋轻语站在一旁，自然是发现两人在暗暗较劲。
只是不知道两人在较什么劲。
他们俩……不是合作关系吗？
其他人也发现了，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那个……”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宋轻语轻声开口，“庆功宴可以开始了吧？”
两个男人终于回过神，同时松开了对方的手。
目光中交锋的火花，却并未散去。
助理宋锋推着顾寒星入座。
口中却忍不住说道：“这陆总怎么回事？怎么您一来，就给您一个下马威。”
顾寒星的视线落到了被陆衍之带着，到了首席位置的宋轻语身上。
眼底笑意淡淡。
而后，他才微微仰头，睨了一眼宋锋。
眼底的笑意并未散去，但警告意味十足。
宋锋瞬间知道自己僭越了，忙低下头。
顾寒星这才收回目光，再一次看向陆衍之和宋轻语。
要是陆衍之知道，他和宋轻语领了证，只怕，今天就不是握手这么客气了。
两家的合作，也会就此分崩离析。
另一边。
几乎是被陆衍之半强迫坐在身边的宋轻语，一连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忍住了掀桌走人的冲动。
成败在此一举。
她不能惹恼陆衍之。
“沈舟。”
庆功宴到了一半，陆衍之看着身边乖巧懂事的宋轻语，胸口的郁气减少，他递给沈舟一个眼色。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