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争流:“……”
哦,对,夏季狼是要脱毛,不脱毛岂不是要热死。
眼前这个人类没有毛可脱,所以他就选择脱衣服?
你他娘的就不会穿个半截袖吗?
还有,你以为你直接脱光就是脱毛吗?
不是啊大哥,你这他妈叫蜕皮啊!
后来,叶争流磨破嘴皮,用尽一切忽悠手段,终于让杀魂不甘不愿地穿上了衣服。
当然,为了让杀魂感觉自己有在褪毛,叶争流帮他理了个发,给他的头发做了个打薄。
事后,杀魂表示十分满意,叶争流无语地嘲讽呵呵。
呵,头发是你想要削薄就能削薄的吗?真是年少不知头发贵,老来望秃空流泪。今天剪的头发,都是你明天脑子里进的泪水。
对于杀魂剪下来的碎发,叶争流也不忘废物利用。手工小达人如她,直接利用杀魂的头发做了一把刷子。
从此终于可以给牢房打扫卫生了呢。
室友公约上又多了一项值日的义务。值日表上轮流排班,她一天,杀魂一天。
……
往事汹汹如同流水一般地在叶争流的眼前闪回,最终倒推回了叶争流看见杀魂的第一面。
那时候她还只当杀魂是个不便携带的人形房卡,给他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指望对方凭借自己免疫系统听天由命。
而现在,一样是重伤躺在地上,也一样失血过多而任人摆布。既然上一次叶争流没给杀魂用药,他都好了起来,那这一次用了伤药,他没道理不醒的,对不对?
叶争流把室友的伤口尽数包扎好。
她探着杀魂尚且有力的脉动,心中翻涌着满是对他生死的忐忑,以及一股难言的愤怒。
即使强悍如同杀魂,也在比斗中被伤成这副模样。她若继续在斗所中待下去,难道下场会比这少年更好吗?
斗场其实是没有赢家的,就像赌场里本也不存在那个传说中的幸运儿。只有庄家通吃才是唯一的真理,如同比斗时无论两人打死打活,永久的胜利者都只有居高临下的观众们。
之前死里逃生的兴奋感已经尽数褪去,叶争流坐在杀魂的身边,有关逃跑的念头,再没有一刻像如今这样清晰。
——但就是逃出浮生岛又能怎么样呢,她是能逃开兵戈大乱的天下,还是能逃出这人命如草的世道?
良久良久,她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