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也是,具体情况还得问过之后才知道。
郭凯从土屋里走出去,对陈达使了个眼色,见陈达走向跟他一起来的另外一人后,才道,“让他过来。”
“是。”
李桂民立刻跌跌撞撞爬起来,三步倒两步冲进了屋子,在看到地上那具尸体时身子明显一抖,紧接着直接跪倒在地,一步一步跪着挪蹭过去,浑身哭得都在不自觉的颤抖,那张黝黑的脸上更是全是泪痕。
“秋梅,秋梅都怪我晚上出去喝酒没带上你,还跟你吵架,要是我带上你,你是不是就不会死了,我对不起你啊秋梅……”
一些新来的年轻人没见过什么生离死别,见到这场景不免有些同情。
但秋姜眉头倏地一皱。
这人不太对劲。
要是有人来认领自然是由家人处理,要是无人认领,那就跟战场上死去的士兵一起挖坑掩埋,没成想自己现在要做这样的工作,她不由对这个重视人命的年代多了很多好感,而且一种莫名的使命感涌上心头。
追忆的时间并不久,因为很快她就被肚子针扎一般的疼给唤回了思绪。
市局那边呼唤她的人一看来的竟然是个都不知道有没有二十岁的小丫头都有些惊,“咋的,你们安路区没人了,怎么叫你过来?”
秋姜知道自己被人轻视了,立刻清脆脆地答,“因为是我请求队长给的机会。”
那人一愣,大概是没想到她竟然是主动请缨,而不是被强迫拉来的,刚想说什么,那边就已经在催了。
正在做记录的人刚要扯过本子的后半部分给她用,谁料人家已经掏出了本子,拿着笔做好了写字的准备,瞧那架势还挺专业,不是那种需要人操心的样子,这下他也就不担心了,集中心力准备做记录。
别看秋姜表现得很专业,实际上对于这个流程还是很陌生的。
以往在边疆时每天都会死人,尽管也有衙门处理,但是几乎不会如此郑重、详细地调查死亡原因,而是直接将人送去义庄。
陈达眉头皱得有些紧,面无表情往土屋那边走了两步,忽的脚步一顿,回头时面上还带着疑惑,“陆法医?市局有姓陆的法医?”
警员被他问的一愣,“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新来的,来的时候市里的大领导还陪同一起来的。”
身份不明,后台很硬。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快点让那丫头过来。”
“来了。”秋姜越过这